盡管她這個樣子看在夏語默眼底，有些裝模作樣一般的可笑，但夏語默還是配合著點點頭，等她繼續發話。

「有個問題，我一直沒問你，你現在可以好好回答我了。」

夏語默還是溫和地笑著點頭，「好，您問。」

薛瀾對夏語默這種溫和的樣子有些不太習慣，尤其是看著她微笑著對著她的模樣，越看就越礙眼。

「我就想問問，你覺得你有什么地方可以配得上我兒子的？」

夏語默被她這個問題問得愣了一下。

她不記得自己跟顧君航在一起的那些年，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
但此時此刻，甚至從蘇醒以來到現在，她都沒想過這個問題。

不是她覺得自己身為顧君航的未婚妻，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這個身份。

而是，她從來就沒有真正去接受甚至是適應這個身份，所以才從來不會去想這個對她來說，無關緊要的話題。

現在，被薛瀾這么直接地問出來，她反倒是不用想那么多，遵從本心地回答道：

「沒有。」

此刻的她，對顧君航用情不深，所以，思考他們之間的感情之事，她還是明顯理智的。

她確實是沒什么可以配得上顧君航的。

論美貌，論學歷，顧君航身邊比得上她的女生也很多，而論家庭背景，她甚至連對比的資格都沒有。

薛瀾對她這么直白的回答給弄懵了。

但因為她此刻還不知道夏語默已經失去了那九年的記憶，對夏語默一貫的成見，讓薛瀾對夏語默這個回答，非但沒覺得她出自真心，甚至覺得這樣的回答，是對她的挑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