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語晨對著他幽冷的視線,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目光,卻並沒有回避喬栩摔倒的那個話題,道:
「是她體內的葯性又發作了。」
上一次,顧君灝把一瓶臨時研制出的葯劑給喬栩喝下去,暫時抑制住了她體內的葯性,但那葯劑治標不治本,只能暫時壓制住,卻不能解她體內的毒。
發作是遲早的事情,只是,沒想到竟然這么巧會在上扶梯的時候發作。
紀語晨見他神情凜然,幽暗深沉的眸底情緒不明,只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,紀語晨心下一疼,干澀著聲音,道:
「boss,這件事因我而起,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。」
顧君灝回過神,抬眸朝她看了一眼,冷聲道:
「你想怎么給我一個交代?」
紀語晨張了張嘴,垂著眉眼,沒讓顧君灝看到她眼底的苦澀,道:
「任憑boss您處置。」
「真的?什么都聽我的?」
顧君灝問道。
紀語晨慘白著臉,緊抿著雙唇,點了點頭,「嗯。」
放在身側的雙手,卻緊緊攥成了拳頭,到底是等待被宣判,哪怕是豁出去了,總還是緊張的。
「那就好好回去當你的醫生,這次的事你別管了,交給我。」
等著被顧君灝「判死刑」的紀語晨,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,猛地抬起頭來朝他看過去。
眼底滿是不敢置信。
其實,早在她一時沖動給喬栩下了那個葯開始,就做好了總有一天要受到懲罰的准備。
即使之後,顧君灝一句話也沒提,但這個心理准備,她早就有了。
今天,看著喬栩被送到急診室,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因為那種葯的葯效已經抑制不住了,所以才會導致喬栩從扶梯上摔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