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4章 不信(1 / 2)

妾本嫡出 栗十三 3017 字 2020-11-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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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的頭怎么啦?」文采菁皺著眉,快步迎過去,不客氣的一把抓「小說領域」更新最快,全文_字手打了他的頭,踮起腳,仔細看他額角上的那塊淤青,「怎么傷的?」她忍不住低頭往他身上打量,沒有受傷的痕跡,她又抽抽鼻子,也沒有血腥味。他到底怎么傷的?

諶瀚任由她抓著,也沒惱,唇邊還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不以為然的說:「沒什么,不過不小心被鎮紙砸了一下而已。」從來沒有人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抓著他的腦袋晃來晃去,若換了是別人,他早一拳揍過去了,不過她是個例外,他非但不惱,心里頭還挺樂呵。她這可是在擔心他呢。

「被鎮紙砸了一下?」文采菁聽著很是意外,「誰敢用鎮紙砸你?你也傻啊,怎么不躲開,任由他砸?」她可不信他會躲不開。

諶瀚苦澀的笑笑,抬手輕輕揉了一下她的頭發,輕聲道:「是皇上……」

文采菁一驚,隨即乖乖閉上了嘴巴,不再多說什么了。原來是皇帝砸的,難道他不敢躲了。君要臣死,臣都不敢不死呢,更何況,這次,君不過是要砸臣的頭而已琬。

不過,沉吟片刻,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:「好端端的,皇上干嘛打你?你怎么惹他了?」竟然隨手拿了鎮紙砸人,應該是一時氣惱吧。

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你不用擔心。」諶瀚輕描淡寫的說。

什么不是大不了的事。他惹惱的可是皇帝,萬民的主宰,那可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人命,別人還不敢多說什么的人物藤。

「你到底闖什么禍了?」文采菁有些急了,為他,也為她自己,畢竟,如今兩大家子都指靠著他活呢。

「闖禍?」諶瀚眉頭一挑,抬手輕輕在她頭上敲了一下,「什么闖禍,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。」

是小孩子就好了,一句「不懂事」就能揭過去,大人才難辦呢。

眨眼的工夫,文采菁心里頭一下子轉了好幾個心思,忽的,她腦中靈光一閃,想到了什么,臉色微微一白,小心翼翼看著他,問:「不會是昨個兒在府里頭傳揚的事傳出去了吧?」

見她猜中了,諶瀚也就沒再隱瞞,微微點頭:「早朝的時候,兩位御史遞了參我折子……」

「怎么這么快?」頂多也就一晚上的時間而已。

文采菁驚訝不已,心里頭也同時把方佩芸埋怨上了。多大點兒事兒,非要折騰出這么多的事兒來,心里頭不自在來找她麻煩啊,要知道家丑不可外揚,更何況,這事兒傳揚了出去,皇帝惱了諶瀚,對她又有什么好處,安平侯世子可是她的兒子。

「到處都有眼睛盯著呢……」再加上吃里扒外的,怎么能不快。

不過,諶瀚倒沒有太以為然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,早麻木了。

看著她眼底浮現的憂慮,他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:「你真的不用擔心,那兩老家伙雖然遞了折子,但皇上並沒有順著他們的意思,反而痛罵了他們一頓,讓他們在家閉門思過呢。」

文采菁更驚的說不出話來,但也放了大半的心。看樣子這位皇帝大叔還不錯嘛,也是個護短的。

「那他怎么還打了你?」她奇怪的繼續問。

諶瀚無奈的笑笑:「當著朝臣的面雖沒說什么,不過後來,他把我叫去了御書房,把我狠狠罵了一頓,還氣急的隨手拿了鎮紙砸了我,不過就是一點小小的淤青而已,沒什么。」

「就算只是小小的淤青也不能太大意了。」文采菁牽了他的手,將他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轉身去箱子里找出了化瘀膏,「該抹的葯還是得要抹上。」

諶瀚張口想跟她說已經塗過葯了,可是話到嘴邊,他便又咽了回去。難得享受一次她溫柔體貼的照顧,何必往外推呢。

「好了,這兩天每天都抹一點,這淤青應該很快就能褪了。」她一邊說著,一邊葯膏,眼見著時候不早,一邊問他,「時候不早了,你還沒吃吧,我這就讓劉嬤嬤擺飯……」一邊就要叫劉嬤嬤進來擺飯。

諶瀚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,一邊仔細端詳著她,一邊說:「等一會兒再說吧。」

「什么等一會兒,我餓了。」文采菁說著,掙扎著要起來。

諶瀚沒肯松手,一手箍了她的腰,一手摸上她的脖子,擦了擦:「你這脖子怎么回事?」怎么看著粉白粉白的,一點兒都不自然?更重要的是,他昨天晚上給她蓋的章怎么不見了。

他不說還好,他一說,文采菁便來了氣,「啪」的使勁打了一下他的手,眼睛瞪的圓圓的,氣沖沖看著他:「你還敢問,都是你做的好事,都讓我沒法出去見人了。」

「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,有什么不能出去見人的。」諶瀚笑的賊兮兮。

文采菁白了他一眼,狠狠磨了磨牙:「站著說話不腰疼,我在你脖子上弄一個,你敢滿大街出去晃盪?」

諶瀚腦袋一歪:「當然,不信你可以過來試試。」

試試?她倒是想呢,不過不是現在。這會兒要是試了,待會兒就別想吃晚飯了。

「沒工夫陪你瘋。」不客氣的在他脖子上拍了一記,她直接起身出去,吩咐劉嬤嬤准備擺飯了。

諶瀚雖然很期待,但見她不願,也沒堅持。還不是時候,他可不像再想昨天一樣擦槍走火找不到慰藉。他不介意泡冷水澡,可老憋著還是很傷身的。

一扭頭,他看到桌上堆滿的賬本,不由微微皺眉,隨手拿了一本起來看。

文采菁回來見了,直接一把搶了回去,一邊收拾進包袱,一邊說:「這東西沒什么好看的。」

諶瀚也沒硬奪回來,眼神幽幽的看著她收拾桌子,問:「今個兒你就在屋子里看了一整天的賬本?」

「那怎么可能,最多半天而已。」文采菁說,「早上看了一會兒,大嫂就來了,我們一起說了會兒話,吃了飯。待大嫂走了以後,我還睡了個午覺,起來吃了點心,才又再看了一會兒,再後來,你就回來了。」

諶瀚很意外:「大嫂來了?」「嗯。」文采菁點點頭,「好像是聽說了昨天的事,過來安慰我的。」

諶瀚似是很樂意聽到這話,不住點頭:「大嫂是個好人,你以後也可以經常去她那邊走動走動。」

經常走動?

文采菁心頭微微一動,手下的動作微微一滯。

諶瀚注意到她的反常,微微皺眉,問:「怎么啦?有什么不對嗎?」

「沒有,沒什么。」文采菁直覺的搖頭,可再一尋思,她就遲疑了,若有所思了片刻,她在他面上坐下,猶豫的開了口:「今天,大嫂跟我說了一件事……」

諶瀚專注看著她,認真聽著。

「她說,若哪一天,方佩芸死了,她頭一個支持我做你正妻的位子。」文采菁一邊說著,一邊密切注意著諶瀚面上的表情。

諶瀚眉頭一緊,似乎也很是意外:「大嫂真的這么說?」

「嗯,劉嬤嬤就站在我旁邊,也聽到了。」文采菁說著,正好看到劉嬤嬤端了飯菜進來,便確認的問了一聲:「是不是嬤嬤?」

劉嬤嬤進來的巧,正好聽到了最後那兩句,知道她問的是什么,對上諶瀚詢問的轉過來的視線,點點頭:「確實如此……」

諶瀚聞言,一語不發,眉頭卻是擰的更緊了些,沉思起得來。

文采菁也不打擾他,很快將桌上的賬本都收拾了起來,幫著劉嬤嬤將飯菜都擺上了桌,待屋里沒其他人了,才重又開了口:「所以我在想,是不是大嫂之前跟方……夫人有過什么過節啊?聽著好似怨氣不小的樣子。」

諶瀚眼睛一亮,似是找到了久思不解的答案一般,不住點頭:「不錯,應該就是為了這個。以前,父親還在的時候,是讓大嫂和方氏一起掌管府中中饋的,表面上看著很和諧,私底下鬧出不少矛盾來。因為這事兒,好幾次,我見大哥都覺著不好意思。那個時候大嫂表面上看著無所謂,其實心里頭多少還是有點怨言的。」

文采菁聽著嘴角不由一抽。果然,想要讓男人一下子猜透女人的心思是不可能的。

她想了想,才遲疑的說道:「可我總覺得,大嫂好似乎不單是因為跟夫人中間的齷齪才跟我說這些的……」

「不是因為這個,還能因為什么?」諶瀚不解的看著她。

這她怎么知道,她才認識她沒幾天而已,什么內幕都不知道。

「這我怎么知道?」她帶著幾分怨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