諶瀚仿佛捧著珍寶一樣小心翼翼捧著文采菁受傷的那只手,緊張的問她:「疼不疼?」
文采菁一直咬牙強忍著,聽到這話,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:「換了你試試,怎么可能不疼。」她原是想用罵的,可是話出口,那聲音卻帶著顫,仿佛受盡了委屈似的,聽得諶瀚心里頭更是難受。
「誰讓你多管閑事去攔她的,就讓她死好了。」他氣她不當心,嘴上在罵,說話的語氣卻是怎么都硬不起來。
文采菁無奈撇撇嘴:「總不能讓她死在這里吧。你不也說了,不讓她臟了這地兒嘛。」
「所以你就寧願傷了自己?蠢。」諶瀚沒好氣罵了一句,心疼的仔細看了看她的手,沉吟片刻,說,「我得把你手上的這根簪子先拔出來才行,會很疼,忍著點兒。」
「嗯……」文采菁點頭。
<;瀚伸手握住了那根簪子,看了神情紧张的文采菁一眼,说:“我会数到三再拔,忍着点儿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瀚开始数,可是才刚到“二”,І那簪子拔了出来。
文采菁完全没有防备,吃疼的叫头却松了口气。还好,不似她想象的那般u瀚将拔出的簪子随后往后面一扔,接了青杏递过来的帕子,很快仔细将她的手抱了起来,然后吩咐青杏:“准备些干净的热水,先帮你家姑娘把伤口清理干净。”
“是……”青杏应声离S瀚扶了文采菁转身进屋去。
“你刚才不是说数到三才拔的吗?”文采菁嗔怒的一眼瞪过去,跟他算账瀚不以为然瞥了她一眼,安慰的摸摸他的头:“那也是为了你好,那样你才不会疼的太厉害……”
文采菁张口还想说什么,却听身后传来方佩琳不安、迟疑的叫声:“侯爷……瀚假装没听见,扶着走。
文采菁却停了下来,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夜色虽然已经很浓了,方家的这对姐妹花离着他们也有些远,可是接着微弱的亮光还是能看隐隐能看清楚他们现在的状况。
眸紧闭,仿佛已经晕厥了过去,在贴着她鼻尖的地方插了一根簪瀚“随手”扔掉的那根。方佩琳跪坐在一旁,祈求的看着他们。
文采菁看着,不由皱了一下眉。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待在那儿吧…瀚见她不走,也只好不情愿的停了下来,转头一眼狠狠瞪向方佩琳,恶声恶气道:“干什么?”
方佩琳吓的浑身一哆嗦,垂下头,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。
文采菁见状,忍不住抬头轻ࠏ声道:“你吓着她了。瀚冷哼一声,面上的恶意已稍减了些许,只冷眼看着方佩琳,不耐道:“到底什么事,快说。”
「我姐姐受傷暈了,能不能請侯爺派人幫我將姐姐送回去?」方佩琳小心翼翼,問,「我姐姐她受傷很重,得盡快請大夫醫治才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