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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晉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,皇甫百齡帶著他們兩兄弟去刺史府赴宴之事,皇甫旭在下午時分便知道了,他從送拜帖的家人那里得到了消息。
其實皇甫旭早在三天前便從後妻肖姬那里接到了皇甫渠的警告,警告他們不要三心二意,老老實實去參加戶曹主事的競爭,皇甫旭這才知道父親和皇甫渠已經談崩了,而父親壓根就沒有告訴他。
今天是父親去蘇刺史家赴宴,皇甫旭便隱隱猜到,父親恐怕是要改換門庭,投靠新任蘇刺史了,這個猜測讓皇甫旭又急又怕,其實他也不在意所謂的戶曹主事競爭,他兒子的腿斷了,這件事便和他沒有任何關系。
他是怕得罪皇甫渠,因為他和皇甫渠之間有過一次秘密交易,在三年前,他私自動用家族的八萬兩銀子,通過皇甫渠在京城的關系,給大兒子皇甫琢器買了一個官,余杭郡海鹽縣縣尉,這件事他做得極為隱秘,賬目上也看不出。
如果現在父親要改投蘇刺史,將皇甫渠惹惱,把他私自動用家族錢財為兒子買官一事說出來,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,不僅父親不饒他,家族所有人都不會饒他,八萬兩銀子啊!這可是家族存放在京城的緊急事態儲備銀,誰都不准動用,卻被他秘密挪用了。
更要命是,他是被京城的貴族給坑了,八萬兩銀子花得太冤枉,他上了一個大當,讓他無顏面對家族,這件事便成為他握在皇甫渠手中的把柄。
皇甫旭心煩意亂,背著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怎么辦?現在該怎么應對?
「老爺,你好像有心事啊!」
門簾一挑,露出了肖姬那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,監視皇甫旭的一舉一動,是皇甫渠交給她的職責。
「我沒什么事!你不要老盯著我,忙你的事去吧!」皇甫旭極不耐煩道。
肖姬有些愣住了,皇甫旭還從來不敢用這種口氣給她說過話,不對!一定是發生什么大事了。
「老爺,我奉勸你一句,有什么事就盡早去和縣公商量,前天縣公警告你的事,你至今還沒有答復,縣公有些生氣了,叫你去一趟呢!」
皇甫旭抱頭坐下,心中痛苦萬分,兩邊都在逼他,他該怎么辦?
「老爺,縣公讓你去一趟!」肖姬不放過他,又一次冷冷催催促:「你聽見我說話沒有?」
「你這個賤女人。。。。。。」
皇甫旭恨得跳了起來,可當他看見肖姬冰冷凌厲的眼光,他就像被泄了氣的皮球,又頹然坐下,過了好一會兒,才無奈地說:「我去!我去就是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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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大約是皇甫百齡從刺史府告別的當口,在皇甫渠的小客房中,這位東海郡的第三號人物正惡狠狠地盯著皇甫旭,皇甫旭帶來一個令他怒火中燒的消息,皇甫百齡可能投靠新任刺史蘇翰貞了。
皇甫渠是東海郡一個很特殊的人物,他官職並不高,出任東海郡別駕,這是僅次於刺史、長史的官職,但別駕是虛職,沒有什么權力,所以他在東海郡的實權甚至還比不上一個縣丞。
皇甫渠無疑是宗室,但這也並不稀罕,當擺小攤、賣豆腐的小販也姓皇甫時,宗室就像要爛在地里的白菜,幾分錢一斤都沒人要,但有了爵位的宗室就非同一般,就像同樣是大白菜,一個擺在田間地頭,一個擺在頂級超市的櫥窗里,鍍了一層爵位的光澤就身價百倍了。
皇甫渠正是擁有東海郡獨一無二的爵位光環:楚陽縣公,縣公這個爵位在大寧王朝十二級爵位中排名第六,次於親王、郡王、嗣王、國公、郡公。
爵位因為不輕易授人而稀缺,整個大寧王朝,擁有爵位的人不超過五百人,絕大部分都是宗室,而在東海郡,除了皇甫渠外,就只有齊瑞福商行的老家主因三代皆是納稅大戶而得封縣男爵,但縣男爵遠遠不能和縣公相比。
皇甫渠又是唯一擁有爵位的官員,因此他的官銜雖排第三,實權更是排在後面,但他在東海郡的地位卻因有爵位而排名第一,不容輕視。
而且皇甫渠之所以在東海郡傲慢、張狂,還有一個重要原因,那就是他有後台,他的後台是敦煌郡王皇甫逸表,此人是宗正寺卿,是大寧王朝的皇叔,皇甫旭給長子買官,大部分銀子就是落進了這位皇叔的腰包。
「你父親真讓我失望啊!竟然背叛了我。」
皇甫旭一陣心驚膽戰,他囁嚅著低聲說:「我覺得這事不能怪我父親,他是老糊塗了,這或許和我一個侄兒有關系。」
「你的侄兒,是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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