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湛對引起的轟動無動於衷,依舊不緊不慢騎馬緩行,他只想讓溫暖看到而已。
好不容擠過去的人,傻眼了——就魏王這騎馬速度,沖過去碰瓷也難。
魏王轉型做孔雀了,這么愛臭美顯擺。
魏王在他們眼里不是人,而是一錠錠銀子,如今銀子長了翅膀飛走了。
「姑娘,您要的烤乳鴿送到了。」
「進來吧。」
溫暖繼續看著李湛,隨口說道,「我等你許久了。」
一個相貌普通,毫無特點的中年男子提著食盒走進雅間。
他很胖,有著雙下巴,笑起來看不到眼兒。
男人面上笑呵呵,眼底卻是閃過一抹意外,殷勤介紹:
「我家的烤乳鴿是京城一絕,吃過得都說好,用秘制調料腌漬,鴿子能飛能跑,既能保持鴿肉的鮮嫩,又有一絲絲的嚼頭,鴿子湯也是美味可口,王公勛貴都是小店的常客,」
溫暖打了個火焰騰飛手勢,男人立刻躬身垂手站好,收起臉上的商人式微笑。
溫暖抬手隔空擋住李湛上半張臉兒,李湛似有所感應,本已走過茶樓,他卻突然回眸,緩緩勾起嘴角,俊美無匹。
他們果然有緣!
而且她害羞了?
她懂得捂臉害羞。
太膚淺了,她竟然痴迷他的美貌。
跟在後面的小喜子隱隱覺得王爺心情愉悅。
莫非王爺看上了街上的胭脂俗粉。
那群想碰王爺瓷的混蛋們都該死。
王爺願意讓你們碰,你們才能碰,若是王爺不樂意,你們連王爺的馬毛都碰不到。
是她想多了,李湛不可能是他,溫暖放下手,有幾分遺憾。
「經營皮子的劉掌櫃可還同你有聯系?」溫暖開口問道,「他不在京城,去了何處?」
「小人不懂皮草,同他不大熟,不明白姑娘——」
溫暖彈出一枚銅錢,男人抓在手心,看清楚銅錢後,緊張小心問道:「您怎么有這銅錢?」
她總不能說自己現做的,淡淡說道:「我姓溫。」
「您是溫浪的女兒——他已經廢了,名聲臭不可聞,早已忘記主子,就算他故意裝瘋賣傻,銅錢也不是他能掌握的,他更不可能留給姑娘。」
男人面色大變,警惕看向四周,分辨是不是有埋伏。
太可怕了!
這么多年,溫浪只是演戲騙人?!
這比溫浪墮落更讓他害怕!
「不留給他親生女兒,你認為他會留給誰?」溫暖撕下烤乳鴿的腿,送進口中咀嚼,「味道不錯,主子的配方你用得很好嘛,這些年賺了不少。」
男人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,「我——沒,沒賺多少銀子,每年都按照主子的意思送出銀子。」
溫暖將吃剩的骨頭隨手拋出,擊中男人的膝蓋,撲通一聲,男人肥碩的身軀跪了下去,緊接著就聽到噩夢一般的聲音:
「主子將賺錢的營生留在京城不是讓你們肥了自己的身家,只要你把一半的銀子用在主子的吩咐上,今兒,我就饒你不死。」
男子汗流浹背,恭敬跪趴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