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今生,她聽了太多的話,見了太多的人,她對很多人負責,從來沒誰會說對她負責的話。
李湛是第一個,可能也是唯一一個吧。
溫暖神色恍惚時,李湛已經打橫抱起了她,動作極快跳上床榻,將溫暖壓在身——李湛感到胸口抵著匕首,同溫暖好奇又明亮的眸子對視。
這還是個女孩子?!
溫浪自看不清感情,生出的溫暖莫不是石女?
你特么給爺來個嬌羞也好啊。
好奇個鬼?!
溫柔的天真不是真得不懂,溫暖的冷靜卻是因為天真。
上次,溫暖逼得他靠牆站(壁咚),他就該明白溫暖是真沒開竅的。
李湛很憂傷。
他跳溫暖這個坑有點深。
他將溫暖向床里面挪了挪,放下厚重的幔帳,揮手打滅蠟燭,屋子里立刻暗了下去。
明明外面依舊傳來抓賊的聲音,而且聲音也來越近也越來越吵鬧,李湛仿佛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。
紅樓中燃著迷離香味,可李湛仿佛聞到陽光的味道,淡淡的皂角香味兒。
月光傾灑,李湛抿了抿嘴角,他有點醉了。
此時被人發覺他同溫暖一起,仿佛也沒那么不能接受。
他的倒霉只有在溫暖身邊才能消除。
因此他特別在意溫暖。
——沒有別的理由了。
李湛強調親近溫暖是有目的,絕不是被溫暖吸引,可心臟的狂跳,隱隱透著竊喜,由不得他忽視。
他是要開整座後宮的男人,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動情?
在歡場打滾,他都能做到片葉不留身,不沾染絲毫的情絲。
他的手慢慢向溫暖的手腕移動,方才拽著時,沒能好好感受她的柔軟。
溫暖突然湊近,貼近李湛耳朵。
李湛身體綳得筆直,渾身的肌肉堅硬無比。
「您到了到底偷了什么,讓武王派人追殺?」溫暖的氣息噴到李湛側臉,李湛耳根子的紅暈慢慢染開。
「你爹也能用得到的東西。」李湛有點賊,有點壞。
【你們不覺得同睡一張床躲避追查的情況極度狗血嗎?電視都都不敢這么演。】
【不狗血,再來點狗血,我用腳趾頭扣出三室一廳,懇請他們原地洞房。】
【以好色多情聞名後世的昏君竟然純情無比,仿佛個小處男呀。】
【看到沒他耳朵都是紅的,既想溫暖靠近,又想著秉持見慣美女的人設,溫暖再撩昏君幾次,昏君多情人設必崩。】
【我現在懷疑還能不能看到昏君開後宮了。】
【開什么後宮,胭脂俗粉哪有溫暖香?!】
【昏君敢開後宮,溫暖必讓他追妻火葬場,還是追不回來的那種。】
這群人身嫌體直,嘴上嚷嚷著狗血狗血,身體叫嚷著我要我要。
屋外,武王府長使被花娘親自攔下,與此同時,一道黑影騰起,趁著夜黑向東邊奔逃。
武王府長使派人追趕。
隨後,紅樓火光沖天,客人們倉皇奔逃,一時大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