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溫暖愕然,皇上的理解為何如此優秀?
隆承帝笑道:「你是溫浪的女兒,朕就不會嚴苛對你,你又同安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,朕無需再對你刨根問底,不過你想過平靜,朕看是難嘍。」
「有你爹在,你一輩子平靜不了,不過看人掐架,倒是不難,溫浪可招人恨了,還有湛兒,他——你認識他,朕覺得你挺倒霉。」
「父皇!」李湛不滿嘟囔。
「好吧,你們小輩子的事,朕不多問了。」
隆承帝屏去玩笑,「下面說說正事,朕看到——外面擺放的屍體,知道你們很是凶險,溫浪方才對朕說,親衛存在不小的問題,朕不知若是有一日,朕陷入危險,親衛能否依從朕的調令快速趕來救駕?」
李湛上前一步,說道:「兒臣認為天子親衛大部分還是可用的,他們只是忽略兒臣,並不敢不從父皇之命。」
「你確定?」
「兒臣——您讓溫浪掌親衛不就是了,您連敲開城門的令牌都給了他,您還信不過他?」
「朕不是把令牌給了你?何時給了溫浪?」
「父皇,沒您這么陷害兒臣的。」
「你放走花娘母子,有問過朕的意思?湛兒,朕封你為王,除了保護你之外,更希望你能擔負起朝廷親王的責任。你是個聰明的孩子,知道朕的心思。
轉過年,朕打算立太子,分封諸皇子為王!」
李湛身體不由自主一僵,隨後笑容一如往常壞壞的,「太子應該是大哥吧,兒臣提前得到消息,是不是該去示好大哥,讓他保證兒臣能快活一輩子。」
「你先給朕把屍體搬走。」
」遵旨。」
李湛笑呵呵出了御書房的門,捏著扇子的那只手微微顫抖。
「溫暖,你不出去?」
隆承帝等了一會兒,溫暖仿佛沒事人一般站在原地,他暗示努嘴,趕緊追上李湛啊。
溫暖反問:「陛下讓臣女去哪?臣女剛剛進宮,您盤問臣女幾句話就讓臣女離開?臣女還有事稟告皇上。」
「你不擔心湛兒?」
「陛下對魏王殿下是不是有誤會,他沒陛下想得脆弱,立太子而已,魏王殿下又不是覬覦太子之位,就算魏王一時有點不舒服,怎么也輪不到臣女寬慰。」
溫浪連連點頭,「沒錯,陛下,小暖安慰不了魏王。」
「你們父女——合伙欺負朕的兒子!」
隆承帝心疼李湛了,不過,磨礪李湛一些心性也是好事,李湛掩飾得再好,隆承帝都看出他的不自然。
「襲擊庄子的人動用了火葯。」溫暖躬身道,「陛下,今日火葯能炸了魏王的庄子,明日會不會有人大膽炸王府,炸開宮門?
您今日不宣召臣女,臣女也會進宮,這次叛賊所用的火葯拋出時穩定性相當好,爆炸威力卻很大。」
事後,溫暖仔細查過炸出的坑,領先當世火葯起碼二十年,上輩子,她若是遇見能這種破壞力巨大的火葯,在疆場上沒准都得跪。
乾元帝召集天下能工巧匠制作他所喜愛的東西,火葯也是他最為重視的項目之一,耗費不少他不少的銀子。
她死之前,乾元帝所掌握的火葯同火器都達不到今日襲擊庄子都火葯威力。
」這也是臣女冒著惹惱陛下,生生扣下綠營統領的原因,一旦他給武王送信,武王必然有所動作,畢竟,武王殿下的思路就是您所支持的,必是他要反對的。
他就是同您對著干!以桀驁不馴之態,為反對而反對。
武王殿下一旦參與其中,必然攪混朝堂風向,到時候很難查到真正掌握火葯的人了,他輕而易舉隱藏自己。」
隆承帝神色冷峻,「你認為提供火葯的人不是武王?」
溫暖深思片刻,說道:」八成不是他,武王殿下縱然無心北伐,他也不會資敵。」
「朕也覺得不大像武王。」隆承帝說道:「他最近幾日一直同顧嫻在庄子上,武王一心寵顧嫻,很少過問外面的事,朕得賞賜顧嫻,她一人牽扯了武王一半的精力。」
溫暖含笑道:「縣主的確該賞。」
她是不是該告訴李湛被上輩子得皇後嫌棄,寧可嫁武王,也不願再嫁李湛?
不過,顧嫻的決定不算錯,起碼攝政王一輩子沒有娶妻,雖有侍妾也不大得寵。
而李湛的後宮超乎想象的龐大。
是個女人都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