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聽說溫將軍有錢有勢了,就來投靠他?以前溫將軍朝不保夕時,可沒見有人找他。
不對,找他的人都是管他要債要銀子的。」
改名王瑞的溫蜇眉骨跳動,也就是娘親臨走前交代不可得罪魏王,否則……他定要讓魏王知曉讒言的厲害!
他可是溫浪養大的,在這個家里,祖母都是最疼他的。
「溫將軍有俸祿,如今又是定寧伯的嗣子,不缺你們一口吃的,不過你們兄妹最好識趣,別把麻煩招惹回來,也別妄想得到不該得的。」
李湛慢悠悠回了魏王府。
王瑞面帶悲憤之色,「妹子,要不咱們就去吧,不去溫家受氣了,以後我養得起你,明年科舉,我定能高中。」
王晨:「……」
一群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!
哪來的那么多戲?
她在山上尼姑庵長大,每日除了念經之外,就是挑水給佛祖上香了,偶爾聽師傅說起山下的事或是人,師傅沒說山下這么多腦子不正常的人。
魏王風流名聲,她聽過的。
也見過魏王……背著溫浪跳崖的魏王,她想忘都忘不掉。
「妹子別難過了,投靠親戚總是要受些白眼兒,溫叔叔是好人,他女兒看起來有點凶,小妹性子柔弱,我擔心你住下來被她欺負了。」
王瑞端著好哥哥的架子,眼角余光掃到幾個探頭探腦的人。
「無妨。」王晨兒低垂眼瞼,「投靠溫叔叔總好過你一人在京城廝混,咱們的銀子不多了,有溫叔叔在,哥哥也能多認識一些人,對哥哥科舉有好處的,溫姑娘是溫叔叔的女兒,她自然是獨一份的,我豈敢同她相比?
即便被欺負了,為哥哥,我也忍讓一些就是了。」
演戲,誰不會?!
王晨兒突然覺得自己也很有天分,就等著這些通風報信的人回去向各自主子回稟,她同哥哥孤苦無依,來溫家投靠。
他們很弱,很無辜,對溫家沒歸屬感,同溫浪未必是一條心,歡迎各方人事出價收買!
價高者得哦。
王晨兒抿嘴做委屈狀,連王瑞都忍不住心中泛起疼惜來。
明妃啊,就算她今生同李湛無緣,本身的姿色還是絕佳的,她身上的清純透著嫵媚,嬌弱中的聖潔,那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來的。
畢竟她在庵堂長大,吃在念佛熏陶下,雙眸純凈至極。
李湛從魏王府大門後緩緩站直了身體,「一個個的,爺真不敢相信這些人都同溫浪有關,他們不像是溫將軍養大的,本來王瑞還有點……單純,看來花娘走之前沒少教他!」
「王爺,王小姐出落得挺好看的。」小喜子輕聲說道。
以前王爺就是偏愛王小姐那款。
「是嗎?」李湛平淡說道:「沒覺得的好看,挺嬌氣挺假,演戲都沒溫暖自然有趣。」
庄子上,溫暖坐在正堂,將還留在庄子上的人都捆了,拴成一串押跪在溫暖面前。
溫暖不懂查找證據,不過,她吩咐李湛的人去做。
李湛讓他們聽溫暖的命令,他們不敢不聽話,何況溫姑娘踹開大門後,迅速把留在庄子上人打趴下了,他們覺得以自己的身體撐不過溫姑娘一拳頭。
魏王手下有很多,其實他們就是專門探聽消息的,武力值不強,但心很細,找東西翻證據是吃飯的本事。
沒有確實證據,他們也能弄出可信的證據出來。
若沒點能耐,也不會被魏王收用。
其中幾個還擅長審訊,不大一會,庄子上人的供詞就呈到溫暖面前。
溫暖再次感嘆,魏王好本事,手下人才濟濟。
難道李湛十歲後就開始收攬人了?
能當皇帝的人果然都不是善茬。
溫暖也不是不能審訊,不過,她親自審訊的話,難免弄得血呼呼的。
她快速看了證詞,閉了一下眼睛,虐殺女童取心頭血煉丹的事,還留在庄子上的人並不是人人都清楚,不過,總有幾個聰明的看穿一些事。
大部分都撤走了,只留下幾掃尾的奴才。
多虧李湛的人找來得快,否則明天這座庄子就不存在了。
「溫姑娘……」
「怎么?」
「後山上有血跡,也有動過得痕跡。」
「是埋了屍體?」
「是。」
男人抿了抿嘴唇,心很硬的人此時也很難受,按說他害人性命的事,也不是沒做過,可被埋了孩子太慘了。
「我去看看。」
「別,您別去了。」
男人連忙阻止,「那些畜生怕有冤魂來尋仇,在……在女童的嘴封上了,還打了一些釘子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