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連忙轉身,背對著李湛,阿嚏,阿嚏了好幾聲,才止住,「你是故意的吧。」
她眼底水潤晶瑩,鼻間微紅,看起來很可憐,嘴角還沾著羊雜,換個人,李湛有多遠躲多遠,可他想吻吻她。
他沒救了!
「你就是……」
就是仗著他喜歡她,持愛行凶!
李湛為溫暖擦了擦鼻子,同嘴角,格外的溫柔。
溫暖耳根子又有點紅,連忙低頭繼續裝作喝湯,「我沒亂跑,你的人不只找到證據,還拿到了丹葯方子。」
李湛神色也慎重了幾分。
總算回到了熟悉的氛圍了。
正經嚴肅,或是任性胡鬧,還或聰明沉穩的李湛,溫暖都能應付。
可溫暖就是對李湛偶爾腦袋進水的時,沒太好的應對辦法,李湛奇奇怪怪的,弄得她也很不對勁。
「我總覺得事仿佛太過順了,畢竟魏王殿下有點倒霉,這么順利不太對勁。」
「……」
李湛指甲扣著手心,緩緩吐氣,又緩緩吸氣,「爺最近吉星高照,行事都很順利,而且爺對倒霉的原因,找到一些真相,正在進一步確定之中。」
他本著寧可錯殺,也不放過的原則,畢竟誰攤上李湛這事,誰都恨死讓他倒霉的人了。
這比殺人,比挖了祖墳都要殘忍過分。
可李湛只是讓人監視溫柔,觀察溫柔動向。
他是能弄死溫柔,可李湛擔心溫柔死了,他許是還有劫難。
否則,他為何莫名其妙就同溫柔牽扯上,為何只有在溫暖身邊,他才不會那么倒霉?
以前,他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運氣等等,可殘酷的現實教他做人了。
沒有確定除掉溫柔後他依舊是他的把握。
李湛是不准備冒險的。
何況如今他又找到克制溫柔,甚至反制溫柔的辦法——多做好事!多做善事。
溫暖詫異看了李湛一眼,感嘆道:「王爺真聰明,這么快就找到原因了?不過以後王爺不再倒霉,京城人少了很多八卦可說。」
她許是要少一筆收入了,看李湛倒霉踩狗屎什么的看客還是很多的。
福星錦鯉是被崇拜的。
掃把星災星是被嘲笑的,看掃把星熱鬧的。
「我記得三伯同國師煉丹,就去了一趟觀天觀。」
「你下棋進去的?」李湛還記得溫暖的棋力有多驚人,驚人的差勁。
「敲門啊,我就敲了兩下,踹了一腳。」
溫暖面不改色,「觀天觀的人就客客氣氣請我上了閣樓最頂層,國師還請我喝酒了呢,我把酒壺一起裝走,給我爹嘗嘗真正的好酒。」
李湛是一點都不信。
「我沒找到三伯,同國師說了幾句話。」溫暖面色凝重,眼底滿是火氣,「我去之前,武王才去過去,國師對武王挺客氣的,他不完 全聽命武王,但也不是個好人。」
「武王有插手皇長子妃服用丹葯的事?」
「王爺並不意外?」
「有個時刻盯著爺,不盼著爺好的皇叔,爺再不小心仔細點,骨頭都沒了。」
李湛眉頭越皺越緊,「算得挺精明,可他怎么就篤定爺會管幾個女童失蹤煉丹的事?」
「王爺難道想看著皇長子做太子?」溫暖輕笑道:「武王一直懷疑王爺有野心,陛下最近對王爺也比其余皇子看重,您不會為女童做什么,但您會為掀翻皇長子做什么。」
「也是,若是爺知道大哥的把柄,怎么也會鬧大的。」
李湛喃喃道:「爺公布丹葯真相,害了大哥,只會讓母妃更不喜,方便了其余有機會做太子的兄弟,爺許是還能得個好名聲。
武王這是害爺,還是成全爺?」
「……皇上也在服用丹葯,同皇長子妃所服丹葯方子只差一味心頭血,朝臣百姓未必會相信陛下沒用……皇長子妃會被認為為陛下的替罪羊。一旦皇上為此動怒,身體更為不好,無力繼續壓制武王了。
王爺公布真相,讓陛下威名掃地,皇上會不會恨您?」溫暖聲音很輕。
李湛真沒想到隆承帝在服用丹葯,「爺入宮去見父皇,他不能再服用丹葯!」
溫暖點頭道:「我去一趟皇長子府,見一見皇長子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