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浪如同看仇人的目光讓溫柔心驚肉跳,在她印象中,溫浪一是沉默的,頹廢的,總是醉醺醺的,哪怕尹氏等人說得話再難聽,溫浪都渾不在意。
除了安陽長公主之外,還有人能讓他瘋狂狂躁?
溫浪怎么可能松手,只要一想到,小暖差點出事,他就慌得不行。
「真沒想到妹妹如此在意我,哎,可惜讓妹妹失望了,我好好的呢。」
溫暖將手中的尚宮扔到隆承帝面前,尚宮被摔了個七葷八素,直覺天旋地轉,當看到隆承帝後,雙眼一翻,就想昏過去。
「當時在閣樓中就我,你,同皇長子三人而已。」
溫暖看了一眼皇長子,揚聲道:「殿下可曾清醒了?能回話嗎?」
皇長子已從那對胖宮女的胸口爬起來了,他身上重新裹上了貂皮大髦,然皇長子身子依舊抖個不停,嘴唇泛白,面無血色,他堆萎在地上,不知是驚恐落水,還是驚恐被胖宮女強迫。
「……」
皇長子聽到惡魔一般的聲音,身子向後躲閃,落水很可怕,被胖宮女救下也可怕,一切都不如溫暖可怕。
他記得自己是怎么被溫暖扔垃圾一般扔下去的,更記得溫暖差點掐死自己。
這么凶的女人,誰愛娶誰娶。
他寧可面對胖宮女,也不要隨時能殺了自己的溫暖!
「殿下別怕,已經安全了。」胖宮女再次抱住瑟瑟發抖的皇長子,抬頭道:「溫大姑娘,殿下意志還不清醒,他說不了話。」
隆承帝狠狠跺腳,吐氣道:「廢物!廢物!」
溫柔看到溫暖完好無損時受得驚嚇不小,溫浪放開她後,她雙腿無力支持,跌坐在地上,「姐姐?」
不敢相信!
莫不是她眼睛出了幻覺?
溫暖好好的,那同皇長子……是誰?
她著急轉頭,閃了脖子,捂著疼痛的脖子,看清楚皇長子同一對肥宮女,面色白了白,「怎么……怎么,好,太好了,不是姐姐!」
「溫將軍,不是姐姐,太好了啊。」溫柔伸手去拽溫浪,喜極而泣,「老天保佑,幸好不是姐姐。」
溫浪幾個箭步沖到溫暖身邊,溫暖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。
「尚宮聽到了?皇長子不能自辨,你再昏了,隨我怎么說都成了。」
溫暖的威脅很有用,尚宮掐著大腿,不敢昏。
隆承帝問道:「到底是怎么回事?」
溫暖掀開香爐蓋子,抓出一把香料,捧到隆承帝面前,「您讓人驗看香料,當時我聞到香料不對勁,想著有危險,畢竟在宮中敢於傷人,對陛下怕是也敢下手的。」
「這情節,朕看過。」隆承帝嘀咕了幾句。
田公公連忙起身接過香料,仔細辨別,說道:「有讓人昏迷的作用,夾雜了幾分助興的魅香兒。」
「你昏了,然後皇長子就到了?」
隆承帝看著完好無損的溫暖,「他沒發現你裝昏?他對你做了……解你衣服?」
「陛下!」溫浪抗議,「沒有,絕沒有,您別胡猜測,皇長子不知兵,他連盔甲的扣子都找不到。」
「真是個廢物!」隆承帝想想也是那么回事。
「當時真實情況是皇長子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把我從地上抱起來。」溫暖笑顏如花,「皇長子自覺受辱,可能吸了不少的香料,熱血沖動羞於不如女子,他就從閣樓上跳下去了。」
隆承帝漠然半晌,「朕能相信?」
「哦,那還有一套說辭,尚宮說一切都是德妃為皇長子殿下安排的,皇長子不贊同,深感愧對陛下同大儒的教養,又不敢對德妃娘娘不孝,他很痛苦,很無奈,就跳了湖。」
溫暖笑道:「我當時也被毅然決絕的皇長子嚇了一跳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