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風閣不大，你又是清修，不用太多的人伺候，朕把她留給你。」

隆承帝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尚宮，「下輩子你能不能為人都難說，投身畜生難道把自己給你主子吃了報恩。

何況德妃……世事難料，沒准下一世難以為人。朕給你報答你主子的機會，今生的欠債還是今生還比較好。

誰知道下輩子就是怎樣呢。」

「奴婢願意伺候主子，可奴婢犯下大錯，陛下就放過奴婢？」

尚宮以為自己死定了。

隆承帝道：「你是犯了錯，不過說大錯倒也不至於，你不是說本無害溫暖的心思？你同皇長子，以及溫暖……讓朕頗覺有趣。算是幫朕驗出皇長子的缺點，以後怕是沒人敢以迷葯算計溫暖了，想親近她的人，搬不動啊。」

笑，很好笑的。

不是場合不對，隆承帝能叉腰大笑幾聲，李遜委屈吧啦說溫暖好重，抱她閃了腰等等都被隆承帝記在小本本上了。

「你對溫浪的心思，朕願意給你一次機會，何況你所說的借口合情合理，朕也有一個合情合理的推測，德妃不是嘴碎的人，她不會有事沒事把朝上的動向同身邊的奴才說。

你們給不了她建議，知道太多不好。朕了解德妃，她是有意引導你。」

「臣妾沒有！」

「你有證據說你沒故意引導她？有嗎？」

「……」

德妃一臉委屈，皇上耍無賴，誰能治！

「如同朕沒有證據證明你的奴婢為你頂罪，德妃，願賭服輸，別讓朕再小看你輸不起。」

隆承帝眼瞼低垂，「傳旨，將德妃為嬪，另將皇長子過繼到……到惠妃名下，以後李遜同二皇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，更改玉碟族譜。」

德妃如同挨一記晴天霹靂，晃了晃，哽咽道：「陛下不要奪走臣妾的兒子。」

「李遜放在你名下，朕擔心他徹底被你逼瘋了，作出無法挽回的事，朕不希望親手圈禁或是賜死任何一個皇子。你疼愛李遜的話，此後少見他。」

「懇請父皇收回成命，兒臣不離開母妃。」

皇長子跪爬到德妃身邊，母子兩人都是淚流不止，互相攙扶，生死難離，「父皇不能這么殘忍，兒臣有生母，為何要換了個母親？」

「你舍不得德，劉嬪？」

德妃沒了妃位，也沒了封號。

顧嫻腦子很亂，德妃沒做成皇後，降位為嬪，連皇長子都沒保住。

劉嬪太慘了！

若是她把前塵真相告訴劉嬪，劉嬪會不會瘋了？

顧嫻發覺李湛局外人對劉嬪沒有半分的母子之情。

果然是個心黑手辣的畜生，李湛出生求情的話，劉嬪不至於這么慘，顧嫻盯著李湛唇邊的嘲諷，一切都是李湛算計的，他報復劉嬪偏愛皇長子。

「你若舍不得她，朕把你過繼給老祖叔為嗣子。」

「您連兒子都不要了嗎？」

「朕是為你好，兩個選擇，你是要劉嬪，還是去剝離皇子身份？」

「兒子……」

皇長子不敢去看生母，眼睛一閉，咬牙道：「兒臣還想在父皇身邊，孝順父皇，報答父皇養育之恩。」

劉嬪眼一翻，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