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敷衍拱手,「我祝願靖南侯永遠能讓尹夫人感到幸福,期望尹夫人找不到下一個讓您更能體會到幸福的男子。」
「好……很好的祝福。」
李湛生生把惡毒改掉了,輕笑道:「給靖南侯透漏個消息,南疆王即將入京,若是父皇著實不想放他走,南疆王要在京城長住了。
江南第一家的江家家主,哦,第一家是先皇封的,江家名頭大,財力不弱。
一個封號讓江家子弟無法入朝為官,可是啊,江家生意滲透整個江南,江南官員有不少都是江家的座上客,聽說江家當代家主曾對尹夫人說過,恨不相逢未嫁時。
晉商商會的會長對尹夫人特別崇拜,這男人一旦崇拜女子,還是個漂亮婦人,足以讓美婦人的丈夫仔細看看自己頭頂帽子的顏色。」
隆承帝眼睛亮得逼人,還有這些事?這么沒人同他稟告啊。
他狠狠瞪了一眼田公公,你失職了!
田公公苦笑,湊近道:「以前不好說,畢竟她還是溫將軍的妻子,您不會喜歡聽的。」
「魏王說完了嗎?」靖南侯雲淡風輕,溫文爾雅,淡淡道:「惠娘的優秀,所有人都看得到,魏王還少說了,武王同皇上都曾經贊過惠娘。倘若本侯連捕風捉影的事都計較,或是沒自信到需要看帽子顏色的地步,本侯就不會用盡心力娶惠娘了。」
靖南侯一步上前,一拳頭打向李湛,李湛用扇子擋住拳頭,靖南侯眸子微凝,退後幾步,躬身道:「本侯冒犯王爺了,還請王爺不要怪罪,畢竟本侯護妻心切,縱然您是魏王,是陛下的皇子,無故羞辱本侯同夫人,本侯若不出手,豈不是成了烏龜?!」
魏王皮笑肉不笑,「罷了,罷了,靖南侯辜負了爺的好意,誤會了爺,真是的,爺是為你好,才提醒你,生生被你打了一拳,爺都拿不動扇子了。」
「噗嗤。」
齊柔再次吐了一口血,身體仿佛不由控制一般,圍著涼亭瘋狂跑了起來,口中背誦著李後主偷情小周後的詩詞。
她越跑越快,越念越大聲。
隆承帝點頭道:「沒錯了,她是中邪了。」
李湛捏緊扇子,譏誚笑著,看著齊柔狂奔。
真是不知死活,還敢對他下手,不說他最近經常做好事,就是溫暖還在,還能讓齊柔好過?
抽取氣運是好用,一旦反噬那也是不可抗拒的。
齊柔本想幫著靖南侯,賭咒李湛中邪罰跑,被靖南侯狠狠打臉的,她打算得很好,結果她所有的打算都落在自己頭上了。
還是念著李後主偷情小周後的詩詞,這不是明擺著落尹氏的面子?
也讓靖南侯很丟臉,外人都說尹氏同溫浪和離後,才接受靖南侯的,可尹氏同靖南侯開始,就是因為溫浪讓尹氏照顧養傷的靖南侯!
這也是溫浪獻上妻子的證據。
尹氏大怒:「小柔,停下來,停下來!」
「我……」
齊柔有苦說出,不是她不肯,而是停不停的,她說得不算,齊柔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,想著撞上柱子昏過去,都做不到。
隆承帝拍了拍溫浪的胳膊,慶幸道:「虧著她改姓齊了,否則朕要擔心你,她的邪性會不會傳到你身上,她這中邪的毛病是在靖南侯府染上的,哎,難怪靖南侯太夫人幾次三番去找國師驅邪。
朕給靖南侯半月的假期,料理好府邸,驅散邪氣,再來為朕效力。這段日子,靖南侯麾下的人……溫浪,你先管著。」
「遵旨。」
溫浪點頭應諾,多大點事,不服他的人,他一人揍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