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竭盡絕望,就想著把齊柔早點嫁出去,她寧可多陪嫁妝。
方才靖南侯的決定,再次讓她唯一擺脫齊柔的希望落空。
齊柔相中魏王……等魏王迎娶齊柔,還不知要等多久。
她同侯府上下的人能不能撐到齊柔出閣。
太夫人大哭了一場之後,她打起精神,重新清點自己的庫房,選了好幾匹錦緞,精巧的首飾裝了兩匣子,給齊柔送去。
對齊柔一分好,太夫人都嫌惡心,可她更怕齊柔對自己使妖術。
齊柔笑盈盈收下禮物,表示過幾日去伺候太夫人。
來人連忙婉拒,太夫人不敢勞煩齊柔,身邊的人足夠用,更不敢耽擱齊柔的事。
「你怎么做到的?」
尹氏納罕極了,翻看著太夫人送來的東西:
「她摳門得很,竟舍得把好綢緞送給你?齊婉婉都不曾得到過。她一直把親孫女同繼孫女分得很清,最是看重血脈。」
齊柔淡然道:「我本不想收的,可我怕不收,祖母心里更為不安。這匹綢緞顏色襯娘親,一會兒您帶走做衣衫吧。」
團寵她,對她好本就是應該應分的。
齊婉婉都不敢針對她,太夫人再執迷不悟,再尋高人來驅邪,她下次不單單讓太夫人吃飯吃出半只蟲子。
每一縷氣運都很寶貴,齊柔不能似以前一般隨意消耗。
太夫人等人已被她嚇唬住,她不用再消耗不多的氣運。
「你故意刺激顧縣主,就是想讓她說你對魏王……」
尹氏並不稀罕綢緞,再好的綢緞,她都見識過。
「我不是同姐姐爭,等我明白之時,已深陷其中,不過,我沒想取代姐姐,就是,就是見不得魏王殿下受苦,我同您實話說,魏王在,我就有命在。」
尹氏一把拽住齊柔,盯著她問道:「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小柔,我可是你親娘,你討好太夫人的法子不妨同我說說,自從損失百萬兩銀子,太夫人見我跟見了仇人似的。
若不是我恰好又有身孕,指不定她怎么折騰我,前幾日,我聽說她院里挑選婢女,還尋了清白人家閨女,都是給侯爺的,我沒顯懷,她已經在給侯爺安排通房美妾,絲毫不顧及我。」
齊柔笑著寬慰:「娘別擔心,父親一心都在您身上,他不納妾,太夫人把天下美女全拽來都沒用,父親不會同她一起傷您的心,何況她挑選出來的女子哪有母親的風姿?」
「我不擔心侯爺,就是想知道讓太夫人喜歡的法子!」尹氏直接挑明了,「你不肯告訴娘?」
齊柔低垂眼瞼,顯得很是掙扎,尹氏提帕子抹著眼淚,念叨養大齊柔的艱辛等等,齊柔眼圈微紅:
「我……我不是不同您說,只是我說了,您未必相信。」
尹氏攬住齊柔,「你說得再荒唐,我都相信。」
再荒唐能有太夫人給齊柔送禮荒唐,生生越過齊婉婉等親孫女,又是在齊柔禍害了齊衡之後,齊衡是太夫人一手養大的大孫子,寄托她所有的期望。
「許是我同姐姐雙生的影響,我同她之間似有一條無形的線牽著,我們之間的氣運宛若相通共享一般,不過姐姐氣運太強,我爭不過她,會倒霉幾日。」
齊柔苦惱說道:「姐姐若是倒霉,名聲大損,我的氣運往往會強,我不想讓姐姐倒霉,我不好了,娘也好不了,一直以來,我都很掙扎很猶豫。」
撲進尹夫人懷里,齊柔哽咽,那般委屈,那般無助痛苦。
齊柔的話正中尹氏下懷,齊柔好,她才好,她們母女是一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