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不懂!
呵,他們永遠弄不弄白溫浪。
安陽長公主看了一眼溫浪,緩緩勾起嘴角,真是一如既往的忠誠,十幾年不見,她對溫浪一點不覺得陌生。
「這么說,你們都是魏王……嗯,是溫浪的女兒派過來的?」
「回公主的話,分給溫將軍的部署是陛下同魏王商量出來的,聽說魏王殿下采納了溫大姑娘的建議。臨行前,溫大姑娘交代我們,溫將軍說什么,我們就聽什么,溫將軍一定能帶我們迎回您。」
溫暖嗎?
安陽長公主笑著頷首,這丫頭還真了解溫浪的長處同缺點,復雜又急功近利了的將士都不在溫浪麾下,糧食等等准備又很充足,溫浪只需要發揮自己的優點。
隆承帝派來的監軍只負責記功,沒有任何的建議權,性情上是古板認真,剛正不阿,不是爭權奪利的人。
她對溫暖的興趣越發大了。
不過片刻,安陽長公主將隨著溫浪趕過來的麾下將領認識了一遍,面對如沐春風般的長公主,一眾將領們倍感榮幸,同長公主說話時,不少人都紅了臉兒,心跳加速。
安陽長公主輕易便贏得他們的好感,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情欲,不是屬下對主子的卑微,是……猶如親人一般的親近,仿佛什么話都能同長公主說。
長公主不再是高不可攀的貴人。
當然,他們依舊尊重安陽長公主,就是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,以及佩服。
安陽長公主同以前他們認知的貴人不一樣,貴人把他們當作奴才,把他們的犧牲付出當作理所當然。
「公主。」
溫浪擺脫熱情的北蠻人,重新站回在安陽長公主身邊,「您別怕,臣一直在,臣陪您一起,您再無法將臣推開趕走了。」
領了埋伏任務的將領已經帶兵離開,各有任務的將領也都各自准備,溫浪唯一的任務就是跟隨安陽長公主。
「你在我身邊也好,畢竟北蠻大汗恨你之心很重,時不時都在喊,為父報仇什么的,他爹之所以病逝,一大半原因在你身上,當年你那一拳給他留下養不好的病痛,一直纏綿病榻,騎馬射獵超過一個時辰,他就承受不住了。」
安陽長公主彎了彎嘴角,溫浪臉上並沒有漏出任何驕傲自得,反而握緊拳頭。
安陽長公主親手掰開他緊握的拳頭,輕笑:「沒有你,我也無法順利插手北蠻的事,建不起安陽城,如今的北蠻大汗,比起他爹來,還是差了不少。
這些年北蠻不敢舉兵南下,也是因為大汗身體不好,溫浪,你是有功之臣,一再內疚,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你自己身上,我……我還真有點過意不去了。」
「公主……」
「你沒有辜負我,沒有辜負皇兄。」安陽長公主緊緊握住溫浪的手,在他耳邊輕輕喃嚀,「別人不知,皇兄都不知,你還不懂我為何和親?就算當初你能接我回京,我也不會走的。」
溫浪身體綳得如同一桿槍,面色冷峻。
安陽長公主繼續說道:「回京之後,我只對武王,不對皇兄,若是皇兄的兒子不如我,在皇兄百年之後,我不會讓。」
「我……公主,我閨女嫁了皇子,魏王是我女婿。」溫浪眼底滿是苦澀,「小暖是我唯一在意的人了,我……我到時候幫不上公主。」
安陽長公主輕笑一聲,翻身上馬,「先把北蠻打服再說以後的事,你女婿女兒……不也是我的女兒女婿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