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索性挑明了，不屑說道：「別同我說你傷心絕望，你最開始對武王目的就不純粹，你的經歷不是該知道，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？男人不是最不可信？你曾經錯信過李湛，今生就能找到一個疼你寵你，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？！

你覺得你同武王是彌補遺憾，可惜他看重的永遠是你的附加值，而不是你這個人。」

顧嫻：「……」

「如今，你還想為武王出謀劃策，你是沒救了！」

「你怎么知道的？」顧嫻矢口否認，「我恨極了他，你說我蠢也好，說我什么都成，就是不能說我還惦記幫助他。」

顧嫻狠狠抹了一把臉上都淚水，「我恨不得那對渣男賤女去死。」

她扒著馬車，揚起紅腫的眼睛，「我自己是不成了，求你，求你幫幫我，我同你聯手，一定能讓武王比上輩子還慘，早日解決他這個麻煩。」

「不必，太子能對付武王。」

溫暖推開顧嫻，自信驕傲道：「我選中的男人，不會輸。」

馬車再次前行，顧嫻咬著嘴唇追了幾步後，慢慢停下來，「溫暖不按常理出牌，她就是個怪物。」

「你沒資格讓她聽你報復計劃，聽你的苦衷，你甚至不值得她同情。」

「李湛……」

顧嫻抬頭，不知何時李湛已經騎馬站在她身後，下意識顧嫻整理凌亂的頭發，側開臉頰將完好的一面讓給李湛看，挨了巴掌，紅腫的左臉不願讓李湛見到。

她想要保住最後的尊嚴同倔強。

李湛高坐馬上，呵笑了一聲，雖然輕，猶如無痕，卻深深扎入顧嫻的心上，「你嘲笑我嗎？」

「這還用問，當然是笑你。」

李湛搖頭道：「難怪小暖不願意搭理你，你腦子真不好用，你渾身上下，所言所行都是笑料，怕別人笑你，爺教你一個招——別出門！」

隨後，李湛又笑了幾聲。

「你不怕她？」顧嫻說道：「她是你永遠掌握不住的女人，經歷非凡，心冷脾氣硬……你怎么會真心愛慕她？」

「以你的腦子是很難理解，爺不需要掌握住的女人，小暖總能帶給爺驚喜，帶給爺感動，日子過得不會無聊，一眼就看到結局。」

李湛嗤笑道：「真是難得，你自己過得落魄凄慘，不說報復，或是拽回武王的心，同齊柔爭個高下，反而關心爺同小暖，你的心真大啊。」

「莫不是你在意爺？」

李湛微微低頭，離著顧嫻更近了幾分，顧嫻渾身僵硬，面頰感到李湛的呼吸，如同揣了個兔子在心頭，七上八下的，凝視李湛年輕俊美的臉龐，往事一幕幕回現。

原來，她同李湛之間不僅只有不愉快，無休止的爭吵，還曾有過甜蜜。

「還真惦記著爺？」

李湛看出顧嫻的情動，以及愛恨交織復雜目光，坐直身體，笑道：「你傻到爺都不忍心算計你，罷了，饒你一命，你回去過告訴武王，利用女人，很讓爺瞧不起，半月為期，爺要他一敗塗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