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低嘆氣，彎腰替她蓋好被子，就走了出去。

白霜諾一直都在門口，守株待兔。

看見封離夜終於走出來的時候，她這疲倦的精神，一下子就活過來了。

終於等到了！

封離夜輕輕的關上門，側頭，就看見了走廊上的白霜諾。

他臉上早已沒了剛剛陪白霜落的溫柔耐心的神情，淡淡的，清冷孤傲，看上去高不可攀。

「離夜……」白霜諾說，「這么晚了，你還在這里啊。」

他沒說話，抬腳往樓梯的方向走去。

白霜諾追了上來，走到他身邊，穿著吊帶睡衣，身前的深溝若隱若現：「今天，封老爺子來了，我妹妹做的那些事情，我們家都知道了。」

封離夜側頭看了她一眼。

看著白霜諾這張和白霜落相差無幾的臉，他卻一點興趣也沒有，只覺得厭惡。

明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，一個讓他放在心尖盛寵，一個卻讓他多看一眼，都覺得辣眼睛。

「都知道了？」封離夜淡問，「哪個嘴碎說的？」

「是……朱七琪。她還和霜落吵了起來，霜落可能是心情不好，態度比較惡劣。對老爺子，也沒什么好語氣。」

白霜諾的那些心思，在封離夜面前，完全是不值得一提。

雕蟲小技，他一眼看穿。

他沒說什么，多停留一秒都覺得不悅，轉身繼續走。

白霜諾卻拉住了他的衣袖：「離夜……」

他神色一冷：「放開。」

白霜諾被他的氣場震懾到：「離夜，你不要急著走。我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而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