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落一愣：「所有一切？」

「是的。」

白霜落追問：「哪怕，我把房子燒了？」

「哪怕你把房子燒了。」

她微張著嘴，忽然抬起手，探了探封離夜的額頭。

「沒發燒啊。」她說，「你腦子壞了？」

他的手在她心臟處，她的手，放在他的額頭上。

無比親密的姿勢。

可實際上，她不懂他，他也不懂她。

白霜落骨子里的那股韌勁兒，封離夜還是低估了。

而，白霜落也低估了，封離夜對她的愛。

她覺得，從頭到尾，只有她愛上了，陷進去了，然後遍體鱗傷，傷得一敗塗地。

封離夜忽然更加往前湊了一點：「我這么縱容你，難道，還不滿意嗎？」

「……呸！」

思來想去，白霜落也只有這個字，能夠回答他了。

今晚，他帶白霜諾出席宴會的事情，等明天一早，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。

她這臉面，就全丟盡了。

白霜落也不在乎這些了，只要能離婚，丟盡就丟盡吧。

就當，她當初是瞎了眼，才會被封離夜騙到手。

可他……刀槍不入，油鹽不進啊。

「溫柔一點，」封離夜低低的說，幾乎是在自言自語，「這么粗魯，也就只有我喜歡了。」

「呸！封離夜，你拖著不離婚，到底是為了什么啊。難道是因為你還能從我身上，得到點什么好處？還是你想羞辱我？又或者，是你……哎哎哎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