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笑，他看得清楚，她唇瓣邊彎起的弧度。

她在笑什么？

她又在想什么，想得這么入神？

「爺爺。」封離夜在白霜落身邊站定，先跟封老爺子打了聲招呼。

封老爺子看著他：「自己做了什么事，心里清楚嗎？」

「清楚。」

「你是想讓封家，成為全宜城茶余飯後的談資嗎？」

「不過是帶著白霜諾，出席了一場壽宴，連爺爺都驚動了。」封離夜薄唇微啟，「看來，這些媒體，該壓一壓了。」

「你這么做，是想干什么？是想左擁右抱？是嫌封家最近終於太平，消停了一陣子？還是想多年以後，你的兒子，重蹈你和許墨錦的覆轍？」

封離夜微微皺眉：「爺爺過於言重了。」

「白霜諾是落落丫頭的姐姐，這一點，你比誰都清楚！你知道這樣做，會有什么後果。說得難聽點，哪個女人都可以，白霜諾不行！」

誰都懂，誰都這樣說。

可只有封離夜清楚，誰都不可以，只有白霜諾才行。

誰讓白霜諾和白霜落是雙胞胎，一眼難以分辨。

「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，還能怎么辦？」封離夜的語氣，不以為然，「何況，白霜諾的確溫柔大方，體貼懂事。」

封老爺子問道：「你這話什么意思？你還在我面前，誇白霜諾？」

「他這句話的意思，就是白霜諾比我好很多很多，優點也多很多很多，」白霜落突然開口，「他真後悔，當初選了我，而不是白霜諾，現在吃著碗里的，還看著鍋里的了。」

說完，她還朝封離夜一笑：「是這個意思嗎？說得通俗了一點，我說話直來直去，不會說場面漂亮話，你不要介意。」

封離夜也微微的笑著，回看看她：「你總是在該糊塗的時候聰明，該聰明的時候糊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