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先開口，律師也不敢先出聲，只能提心吊膽的等著。

好一會兒，封離夜走到桌前，屈指輕輕的敲了敲：「我需要你……起草一份離婚協議。」

律師的嘴張成了「o」型，好半天，都忘記要合攏。

「封，封總，您確定，確定是……是離婚協議？不是其他的協議？」

「確定。」

律師忍不住抬手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：「好，好的，封總，這份離婚協議，您有哪些要求呢？」

律師感覺自己的職業生涯，快要走到盡頭了。

知道越多的人，就死得越快，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啊！

這下子，他知道了封總要離婚的事情，完！了！

「這份協議……我沒有什么要求。「

律師一頭霧水：「啊？？？」

沒有要求的離婚協議？

那還要協議干什么？

直接離婚不就可以了？

「是走個過場。」封離夜說，「但，又不能太浮於表面。」

律師還是不明白：「那封總，您到底是要離婚，還是……不想離婚？」

「離。」

「那，」律師說，「如果，您已經決定要離的話，我會根據您的財產情況，再加上，您和太太目前的婚姻狀況，做一份詳細的初稿協議，您覺得，怎么樣？」

「財產情況？」封離夜微微抿著薄唇，「你要保障我的財產，不因為離婚，而被分割出去嗎？」

「當然，封總，這是我身為您的律師的職責所在。」

封離夜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：「就算，我想給，她也不會要。」

「您是指封太太，不要求分割財產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