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落哭得直抽抽，一直都死命的捂著臉，不想讓自己的這個樣子，被封離夜看到並且記得。

她哽咽著問道：「我之前問你，有沒有和白霜諾上過床，你回答我說，如果上過了呢？我當時覺得，也許有，也許沒有。」

「可是這一次，封離夜，你是當著我的面，和白霜諾，和她……」

白霜落親眼所見，親耳所聞。

後面的話，她說不出口。

她在門外聽了一晚上，聽著白霜諾甜得發膩的嬌聲。

心如刀割，大概就是她的真實感受了。

封離夜沒有回答。

他也無法……回答她什么。

「你為什么要這樣傷害我，為什么？你再等等不行嗎？你等我從沿江別墅搬走，你等我離開，你等我們離婚，徹底的沒有了關系，到時候你想怎么樣都可以……」

「一定要現在嗎？封離夜，你看著我這樣狼狽傷心，你會覺得，很開心是嗎？」

頓了頓，封離夜緩緩回答：「我沒有讓你在門外，守一晚上。」

白霜落一聽他這么說，忽然拿開了手，直勾勾的盯著他：「難道，我的丈夫和我的姐姐，在樓上風流，我在樓下鎮定自若的吃著晚餐，不管樓上有多大的動靜，我都能當做沒有聽到，裝作……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嗎？」

她靈動清澈的眼睛里，此刻還含著熱淚，眼眶紅紅的，那模樣……真讓封離夜心碎。

他居然讓她這么的難過，真該死！

封離夜無話可說。

他知道，他這么做的時候，白霜落肯定會生氣，會難受，但是他不得不這么做。

現在，事情已經完成了之後，他卻又開始心軟。

陸雲深說了他好幾次，就是愛白霜落愛得太深了，狠下心來傷害，傷白霜落一分，他自己反噬十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