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一片明亮,走廊上的燈還亮著。
白霜落睡了整整一天,從早上到黃昏。
她一出門,粒粒不知道從哪里就冒了出來,朝她飛奔而來,圍著她的腿,轉圈圈。
白霜落彎腰摸了摸它:「你還在啊,粒粒。」
「汪汪汪!汪汪汪!」
「吃過東西了沒?今天,你身上很干凈啊,沒去撒潑了?」
白霜落胃里空空的,頭也昏沉得很,逗了一下粒粒,就下了樓。
「喲。」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,「封太太,您終於出現了啊?我還以為,你藏在哪個旮旯里,不敢冒頭了。」
白霜落的腳步一停。
為什么,都快到晚上這個時候了,白霜諾居然……還在?
敢情,她還真把這里當成家了?
白霜落抬眼看去。
只見白霜諾坐在沙發上,悠閑得很,一個佣人蹲在她身邊,給她揉著大腿,一個佣人站在身後,給她捏著肩膀。
好不自在,舒服。
白霜落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,一點形象也沒有,頭發也是散亂,雙眼無神,在白霜諾面前,很明顯的就輸了一大截。
「你怎么還在?」白霜落蹙眉,問道,「鳩占鵲巢,占上癮了嗎?」
「誰是鳩,誰是鵲啊?」白霜諾反問,「是你白霜落,先占了我的地方,現在,你很快就要滾了。這里,會屬於我。而你,灰溜溜的搬走吧。」
白霜落看著白霜諾。
她現在沒有力氣和白霜諾去爭吵,不僅沒有力氣,她更沒有底氣。
白霜諾現在的確是有資本得意,風光無限。
誰給的白霜諾勇氣和臉?
封離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