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是離婚嗎？是嗎？

這簡直就是在下聘禮吧！

聘禮都沒有這么隆重的。

「需要我重復第二遍嗎？」封離夜斜眼看著他，「馬上去加。」

「是，是，封總。」

律師又十分苦逼的拿著電腦，在文檔上重新加了一條，然後，再打印出來。

期間，白霜落就一直抱著粒粒，隨手翻閱著協議書。

條條款款，基本上就那些，她之前看了好幾遍的。

簽吧！

不簽，她就一直得留在這沿江別墅里，被他和白霜諾，輪番惡心著。

律師動作麻利，很快就把重新加上的協議書拿來了。

紙張上，甚至，都還散發著油墨的味道。

白霜落接過，紙張上都還有溫度。

她問道：「有筆嗎？」

律師從口袋里拿出一支，遞給她。

她接過，把粒粒放下，微傾著上半身，把離婚協議書攤在茶幾上，然後拔開了筆蓋。

封離夜坐在一側，一直都淡淡的看著她，看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
白霜落手指微動，翻到了最後一頁，眼睛一路向下看去，最後在簽字的那一欄，停住。

隨後，她抬手，握著筆，落在了紙張上。

只差簽字了，只差。

白霜落就這么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筆尖，有這么一瞬間，她有點下不了手。

不知道該如何下手。

這段婚姻。終究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