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覺得，自己的名字，這么的難寫。

簽完之後，她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，抬頭，去看封離夜。

他也拿著筆，低著頭，手快速的動作著，沒幾下就簽好了。

律師說道：「交換一下，再簽一次，一式兩份。」

封離夜把文件遞給律師，律師接過，遞給白霜落，又從白霜落手里接過另外一份，遞給封離夜。

白霜落看著手里的第二份離婚協議。

封離夜的字，，龍飛鳳舞，放盪不羈，寥寥幾筆。

白霜落竟然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
她沒有任何猶豫的，在這份文件上簽了字，然後合上，把筆一放。

心里，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，壓得她喘不過來氣。

她慢慢的深呼吸了好幾下，才敢抬頭，去看封離夜。

正好看見他把協議書一合，看樣子，也是簽好了。

律師松了一口氣：「一式兩份，封先生，您收好您的這一份。封太太……哦，那個，白小姐，您也收好，您的這一份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白霜落點頭，「還有什么事嗎？」

「現在……沒事了。」律師說，「您們，還有什么問題的話，就自己私下協商。我該走了。」

此地不宜久留啊。

這清官難斷家務事，他也是不得已，才摻和進來的，能少待就少待。

律師一走，白霜落也跟著准備走。

她才不想再留在這里，惡心自己。

只是……

白霜落剛走兩步，忽然的一頓，又忽然想起什么，一拍腦門：「我這記性……封離夜，離婚協議是簽了，什么時候……去民政局辦理離婚？」

「你很著急？」

白霜落回答：「早點辦完，早安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