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：「你倒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我。」

「有什么好怕的呢？左右不過是一死，橫豎不過是活不成。除此之外，你還能把我怎么樣？」

「你已經連死都不怕了，看淡生死了？」

「對的。」

白霜落又低頭，埋首在他懷里。

她也不想糟踐自己的身體，但是，實在是太絕望了。

比起這樣被封離夜控制囚禁一輩子，她真的願意承受現在這樣的痛苦，來自己拯救自己。

唇角邊的血，還在流，不斷的往外滲出。

封離夜看著懷里的她，這么的輕，似乎隨時都會離他而去，怎么都抓不住。

他再一次忍不住低頭，去輕輕的親吻著她的唇角。

但……白霜落避開了。

而且，他看到了她眼底毫無掩飾的嫌惡。

她厭惡他，又惡心他。

封離夜冷笑一聲：「白霜落，你現在認錯求饒的話，還來得及。」

「我沒有錯，我怎么認錯？自始至終，錯的人是誰？你自己心里，沒有數嗎？」

封離夜再次一聲冷笑：「我最後問你一遍，白霜落，你想尋死，是不是？」

「……是。」

「我成全你！」

封離夜的腳步，驟然加快。

白霜落感覺到了一點點的顛簸。

眩暈的感覺越來越重，她閉了閉眼，靠著僅存的那一點點體力，讓自己保持著清醒。

一陣涼風，忽然吹來。

白霜落又往封離夜懷里蹭了蹭，像一只慵懶的小貓似的。

雖然她不知道，等下迎接他的是什么，但，封離夜發這樣大的脾氣，肯定是讓她無法承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