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其實看著你吃飯，也算是一種別樣的享受。」封離夜忽然低低的說，「如果，能看一輩子的話，更好。」

「一輩子？能有一輩子？」白霜落看了他一眼，「你過你的一輩子，我過我的一輩子。」

「你覺得可能嗎？」

「我還記得，你說過的一個星期……現在，只有幾天了吧。」

封離夜點點頭。

白霜落收回目光，低下頭去，忽然又轉頭看著窗外，看了好一會兒，目光遠眺。

封離夜望著這樣的白霜落。

他總覺得下一秒，她整個人，就會這樣慢慢的變得透明，從他眼前消失，怎么都抓不住。

為什么，忽然覺得，她離他這么的遙遠，遙不可及。

「封離夜。」白霜落的聲音，輕輕響起，「我想要去看看白霜諾，可以嗎？」

「見她？」

「是的，你會不允許嗎？」

封離夜沉吟一下：「你見她有什么事？」

「沒事啊。」白霜落說，「就見一見，萬一，她真的無力回天，就這么的沒了……以後想見都見不到了。」

封離夜沒有回答。

讓白霜落去見白霜諾？

白霜諾現在那個樣子，他擔心白霜落看完之後，心里會有陰影。

畢竟……白霜諾已經只剩下一副皮包骨頭了。

就這么短短的時間，從一個鮮活的生命，變得奄奄一息。

「連我一個這樣的要求，你都不答應嗎？」白霜落輕輕的說道，「我只是想去看她一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