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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雲深還笑著調侃他，說他是鐵打的金剛不壞之身，連軸轉都一點事沒有，頭腦還能保持著這樣的清醒。

白霜落沉默了一下：「我懂。可是封離夜，我現在心里很亂，我不知道我現在的生活，到底，是不是真實的。我好像在做夢。」

「嗯。」他忽然點頭，「對，就當你是在做夢，就當這是一個夢，白霜落。很快，你的夢就會醒了，一切都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。」

她看著他：「原來的樣子？」

「是。」

「真的嗎？是夢嗎？是你一手編出來的夢嗎？」白霜落問，「現在呢？我現在，也是在做夢嗎？」

封離夜啞聲回答：「對你不好的，都是夢。」

白霜落咯咯的笑了。

「封離夜，」她說，「你掐我一下吧，好不好？不要力道太重，稍微輕一點，我想，我現在是不是就是在做夢？不然，你怎么可能會半夜到我的沙發上，這么將就著睡覺？」

封離夜看著她。

她總是能這樣的讓他束手無策，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
「我剛剛說了，」他回答，「只有在你這里，我才能睡個踏實覺。」

「那你就繼續睡吧，當我從來沒有來過。」

「……你覺得可能嗎？你已經把我吵醒了。」

白霜落說道：「是我活該多此一舉，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情況，我一定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了。」

好心好意的，結果差點被吃干抹凈。

封離夜好端端的，是為什么會突然這么的……發情？

「你還是關心我的……」封離夜低啞的聲音，在她耳邊低低的響起，「白霜落，你無法否認。」

「這個時候，任何人，在我房間里的沙發上，睡著了，出於關心，我都會給他們蓋被子。」

「不成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