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離夜低低的自言自語：「晚安，我的落落。」

實際上，白霜落站在門口，從貓眼里，看著他的一舉一動。

她也看懂了他的唇語。

晚安，封離夜。

白霜落趴在貓眼上，握著門把，一時間，倒也舍不得收回視線。

還是林言可的聲音，從客廳沙發傳來：「別看了，人都走遠了，要么回來，要么就追出去。」

白霜落默默的，一聲不吭的坐回了沙發上。

半晌，她問道：「言可，你覺得，我現在的做法，是不是有點……作？」

「作什么？女生就是該作嘛。」林言可回答，「不過你這也不叫作，是封離夜的錯。」

「可，我誤會了他那么久……」

「喂喂喂，白霜落，你的心腸不要這么軟，好不好啊？」林言可說道，「你忘記了，你之前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難受了？」

她歪著頭，認真思考。

林言可戳了戳她的腦門：「你這個人，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，你這是連傷疤都沒好，就開始忘掉那些受過的疼痛了……」

白霜落回答：「因為，歸根結底的說起來，封離夜其實還是為了我。」

「那，他為了你，他做的所有一切，就一定是對的嗎？」林言可問她，「打著為你好你的名義，做著你根本不願意也不喜歡的事情，你感動嗎？」

白霜落搖了搖頭。

林言可很滿意。

結果，白霜落想到了什么，又搖搖頭：「我，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，一丟丟，一絲絲的，被感動的……」

眼看著林言可露出無比驚訝，乃至震驚的神情，白霜落才繼續說道：「當然了，大部分還是很不爽。」

「得了吧，別裝了。」林言可早就看穿她了，「落落，你早就原諒封離夜了。」

「額……」

「小作怡情，別太過了。」

白霜落撲哧一聲，笑了起來：「好吧，我這點心思，壓根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