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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才來，你就讓我出去嗎？」

白霜落輕輕軟軟的聲音，在病房里響起，聲音不大，卻比較清脆，和封離夜已經咳啞了的聲音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
封離夜的背影一僵，一時間，竟然站在原地，一動不動。

白霜落站在病房中央，再一次開口說道：「封離夜，我來都來了，你都不屑於……轉身看我一眼嗎？」

聽到她這句話，封離夜的背影晃了晃。

好一會兒，他才慢吞吞的轉過身來，看了她一眼，又移開了目光。

白霜落沒有再說話，病房里一時間安靜下來。

怎么才一天不見，他就病成了這個樣子。

臉色很差，神情也略有頹廢感。

封離夜的目光，四處亂看了一會兒，最後又落在白霜落身上，眼神努力的保持著平穩和淡然。

其實，他心里……已經亂了，徹底亂了。

相反，白霜落倒是坦坦盪盪的看著他，目光往下移，皺起了秀氣的眉頭：「你還在抽煙？」

只見封離夜的指尖里，的確夾了一只香煙，剛剛抽了沒多久，還剩下一大半，煙霧繚繞。

聽她這么一說，他也低頭，看著自己指尖的香煙。

「原來，剛剛背對著門口，是在抽煙啊……」白霜落說著說著，聲音一揚，「馬上滅了。」

封離夜頓了一下，然後「嗯」了一聲，倒是非常的聽話，走到煙灰缸前，把煙給摁滅了。

等他做完這一切，轉過身的時候，卻沒有看到白霜落的身影了。

封離夜心里，驟然一沉。

耳邊忽然響起窗戶被推開的聲音，白霜落不知道什么時候，已經走到窗戶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