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陌擎一拳砸在方向盤上,狠狠的拍了一下喇叭,響起刺耳又綿長的鳴笛聲。
沒有誰能理解,他現在內心里的暴躁。
幾乎要把人吞沒,他很想發泄!
她居然走了!她居然敢!
她怎么敢!葉傾!你怎么敢!
封陌擎松開方向盤,絕望的往後一仰,靠在座椅上。
過了一會兒,他捂著臉,低下頭去。
兩行眼淚從他指縫里流了出來,低低的嗚咽聲不大,卻在車廂里……彌漫。
葉傾,能不能體會到,封陌擎現在的痛。
他比葉傾更痛。
痛一百倍,一千倍,一萬倍!
如果,早知道葉傾存了一走了之的心思,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,讓她留下來。
哪怕,像大哥那樣,把白霜落困住。
即使她恨他,厭惡他,討厭他,但至少,他能每天都看見她。
怎么樣都好,就是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。
她為什么,就不能和等一等呢?就不能把所有的委屈和困難,都告訴他呢?
在葉傾心里,對他的信任,就只有這么一點點而已嗎?
一個男人,連自己的女人孩子,都沒有保護好,他有什么臉面?
可是沒有誰知道,在寫這封信的時候,葉傾是怎樣的心情。
她是怎樣寫寫停停,放下筆又拿起,拿起又放下。
葉傾寫給他的那封信,就被封陌擎隨手放在儀表盤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