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封陌擎的嗓子啞得都發不出聲音，只有一聲一聲的嗚咽。

地板上，有著一灘水。

不知道是封陌擎的淚水，還是汗珠。

「我給你兩個選擇。」封離夜淡淡開口，「要聽嗎？」

封陌擎緩緩抬頭。

「第一，利用封家所有的勢力，尋找葉傾的下落。爺爺和我，都全力支持你，人員隨你調動。另外，我想，從唐知修身上下手，會容易一些。」

「第二，繼續在這里做無用的發泄，等到葉傾的屍體送回來為止。」

封離夜說的很慢很從容。

仿佛是在討論天氣一般。

可是，「屍體」兩個字，卻狠狠的刺痛了封陌擎。

「我選擇……一。」

「那就振作。封陌擎，就算我找到了葉傾，沒有你，我也無法把她帶回宜城。」

他點頭：「好。」

「確定嗎？決定好了嗎？」

「嗯。」

得到封陌擎肯定的回答，封離夜才彎腰，把他扶了起來。

「不用。」封陌擎揮開了他，「我可以。」

「好。」

兄弟倆，一前一後下了樓。

管家看見封陌擎血肉模糊的手背，臉上滿是不忍。

封離夜卻不為所動。

「大少爺，二少爺……」

封陌擎看了他一眼：「偶爾我會過來，這里要保留好。」

「是，是，會的。」

「葉傾雖然走了，但，這里是她的家，她會回來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