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霜落，你今天有空嗎？」

聽到這個聲音，白霜落頓了頓，拿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。

果然是白霜諾。

她要是看了來電顯示，就不接了。

「沒空，我不會見你，更不會來白家。」白霜落語速飛快，「我已經滿足你回國的心願了，你能安分一點嗎？」

「我只是想當面謝你。」

「不用！」

白霜落的語氣不怎么好。

手機那頭，白霜諾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
「我知道你恨我，怨我，討厭我，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。可是，霜落，我真的已經改過自新了。我現在只想跟你道歉，再道謝。」

「我說了不用。」

「我知道你不會來白家。」白霜諾說，「所以……我來找你。」

白霜落的腳步一停：「你在說什么？」

「我現在就在沿江別墅的圍牆下。霜落，如果你願意見我的話，我就進來。不願意的話……沒關系，我回去就好。」

白霜落有點懵。

這……還是她認識的白霜諾嗎？

這語氣，這姿態，擺得這么低啊。

換做以前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

「我還是高估自己了……」白霜諾說，「希望你幸福，快樂，希望你的寶寶健康成長。我會遠遠的，不再打擾你。」

這話說得……

白霜落轉身，看著遠處的圍牆。

今天氣溫比較高，而且現在正是中午，白霜諾就一直在圍牆下面等著？

她什么時候開始等的？等了多久？

而且，她接到電話的時候，正好是剛到家。

白霜諾是看見她的車進了沿江別墅，卡著點給她打電話的？

在好奇心的強烈驅使下，白霜落掛了電話，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