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封離夜還沒有放棄，還在尋找。

封離夜像是一個魂魄似的，四處飄盪。

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，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。

他很難受。

心臟已經痛到了麻木。

他感覺不到疼了，只知道，心臟還在跳，他還在活著。

他還有兒子。

封離夜想，要是，落落和兒子都沒有了，他真的會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。

因為……他繼續活著，還有什么意思。

哪怕，白霜落曾經告訴過他，為愛活著，一定要好好的活著。

可是他承受不住。

「封先生。」保鏢問道，「您要去哪？」

「去……」

去哪？

半晌，封離夜說道：「回家吧。」

「是，封先生。您也該好好的休息了，您的臉色很差。」

他沒有回答，閉上眼睛，靠在車座上。

車子駛入沿江別墅。

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，管家哪里敢睡。

管家恭敬的候在門口：「封先生。」

封離夜看也沒看，徑直走了進去。

他路過客廳，上了樓，回了主卧。

這里，承載著他和白霜落的許多記憶。

他去了浴室，洗了澡，換了一副，還順帶……刮了胡子。

看起來，封離夜清清爽爽，跟正常人，沒有什么區別。

但，他的眼神，卻空洞了。

沒有什么內容。

心要是死了，軀體還活著，有什么意思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