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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您想想看，封總，等小少爺痊愈回來，他是需要您的陪伴啊。小少爺已經沒有媽媽了，怎么可以再失去爸爸啊，封總！」

楚言苦口婆心的勸道。

封離夜一僵，身體一軟，膝蓋一彎，身子佝僂著，跪在了沙灘上，望著這片海面，眼神空洞。

是啊，還有向承。

他還要看著向承長大。

落落最喜歡向承了，視若珍寶，日夜都帶在身邊，親自喂養。

她這么喜歡向承，卻拋下了向承，就這樣離開了他。

「您為小少爺，也要撐下去，也要好好的活著，封總。」楚言說，「我扶您回去。」

「不。」

「封總……」

他閉了閉眼：「讓我一個人靜靜。」

「是。節哀。」

楚言說完，轉身就要退到遠處，默默的守護著封總。

可是，封離夜卻突然睜開眼，轉頭看著他，一雙眼睛里，滿是猩紅和狠厲。

「你說什么？」

「啊？」

「你最後說的兩個字，是什么？」

楚言想了一下，才回答道：「封總……您，節哀。」

「節哀？節什么哀？節誰的哀？」封離夜一字一句，「嗯？」

「當然是……」

看到封離夜越發可怕的眼神，楚言壓根就不敢再說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