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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，是在小落和他吵得最凶的時候，他是震怒，是生氣，但不是這么無情的……

她也是時候該……出去了。

小落從牆角走出，裝作路過，無意中撞見的樣子，看了一眼聶穎穎捏著封離夜衣角的手，又收回目光，淺淡的笑一下。

「看來，我出現得不是時候，」她說，「打擾了，你們繼續。」

「落落……」

「離夜！」聶穎穎拉住他，「這個女人是誰？為什么她，她那么像……」

「不是像，」封離夜打斷她的話，「她就是白霜落。」

「怎么可能！全宜城的人都知道，你的妻子，已經去世了！」

「我也能讓全宜城的人，都知道，我的妻子沒有死，她還活著，她好端端的，回到我身邊來了。」

聶穎穎連連搖頭：「我不信……怎么可能會有死而復生這種事情。離夜，你不要被居心不良的人給騙了，她也許，只是有著一張很像白霜落的臉，活著……或者她是整的！」

封離夜毫不留情的揮開她的手：「注意你的言辭，聶穎穎，自重。」

他把「自重」兩個字，咬得很重，看得出來，他是發怒了的，但，礙於小落在場，他在隱忍著。

小落神色淡淡的，看著這一場鬧劇。

聶穎穎，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人，比她還要可憐。

至少，她還能狠下心來，從封離夜的寵愛中，保持著清醒，還想著要離開，聶穎穎卻是完完全全的，陷進去了啊。

封離夜走到小落身邊：「我們回家。」

小落問道：「她……是誰？」

「一個朋友。」封離夜回答，想了想，又覺得有些不妥，「不算朋友的朋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