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第一個就想到他？」封離夜的聲音，乍然在耳邊響起，嚇了她一跳，手一歪，「城」字的那一點，有些歪歪扭扭的。

「哎呀！」小落說，「你干嘛啊，這下好了，寫毀了。」

「再拿一張，重新寫就是。」

「看起來，倒是像向承寫的了。」她有些懊惱，抬頭看著封離夜，「你下次說話能不能……不要靠我那么近？」

封離夜挑眉：「你是心虛嗎？」

「我心虛什么？」

他修長的手指，點了點韓蕭城這三個字：「落筆就是他。落落，他在你心里的分量……這么重？」

很明顯，封離夜吃醋了。

即使白霜落失憶了，忘卻了前塵往事，但，對韓蕭城的感情，卻還是存在著。

這怎么能夠讓他保持冷靜？

「只是最先想到他而已。」小落回答，「說起來，我才見過他一次。」

「一次，就這么刻入腦海中了？」

她笑，戳了戳封離夜的肩膀：「你不要亂吃醋好不好？他可是溫安昕的。」

封離夜又問：「他要不是溫安昕的，你就有想法了？」

他臉色微沉，一直在鑽牛角尖。

「好了好了，我錯了，」小落說，「這張作廢，我重新照著賓客名單上面的順序寫。排名不分先後，可以了吧？」

封離夜這才緩和了臉色：「勉強可以了。」

「這醋意，也太大了……」她嘟囔道，「這可怎么得了。」

封離夜沒再說話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，握著筆，筆尖摩擦著紙面，發出唰唰唰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