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確定，你愛現在這樣的我嗎？」小落轉身，仰頭望著他，「一個忘記了全部的我，一個不知道，曾經有愛你的我。」

封離夜回答：「記憶可以丟失，但是性格不會，你還是你。落落，這么多年了，你還是一點都沒變。」

「我還是我？」

「是啊，」他輕撫著她的眉眼，「還是那么善良，單純又天真……」

「要是……其實，我是心機深沉的女人呢？」

「你不是，也不可能是。」

小落輕笑一聲：「這可說不准啊。人心隔肚皮。」

封離夜的雙臂微微收了收，抱緊了她：「我們不說這個。不休息嗎？明天早上，五點就要起床。」

「有點睡不著。」

「我也睡不著。」他回答，「一想到明天，你就要成為我的新娘子，閉上眼睛，我都是婚禮現場的畫面。」

小落回抱住了他，把臉埋在他的胸膛里，隱藏起自己臉上的表情。

「是啊，這可怎么辦才好。一晚上這么長，明天又要勞累，偏偏，一點睡意都沒有。」

兩個人都心事重重。

只可惜，小落想的是走，而封離夜想的是聚。

一個聚，一個走，貌合神離。

「我陪著你，」封離夜說，「或許……你想看星星嗎？」

「星星？」

「對。」

小落遲疑了一下，點頭：「好啊，去哪里看？」

封離夜立刻牽起她的手：「跟我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