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落眼睫輕顫，是了，他娶的，是他認為的白霜落，是那個已經死去，卻還牢牢占據他整顆心的女人。

不是她小落。

封離夜回答：「我願意。」

神父又問：「你當以溫柔耐心，來照顧你的妻子，敬愛她，唯獨與她居住。要尊重她的家庭為你的家族，盡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終身。不再和其他人發生感情，並且，對他保持貞潔嗎？你在眾人面前許諾願意這樣嗎？」

封離夜：「我願意。我願意承認接納白霜落做我的妻子，和她生活在一起。無論在什么環境，都願意終生養她、愛惜她、安慰她、尊重她、保護她。不和其他人發生感情。」

他的每一個字，都說得……鄭重其事。

這也是他心里所想。

白霜落現在的所作所為，的確是很傷他的心，但他到底還是舍不得責怪她。

她只是忘記了，忘記了曾經的美好，忘記了她愛過他。

等她有朝一日記起來，或者，重新培養起來感情，這一切就會好起來的。

神父側頭，看向小落：「你願意承認封離夜先生，為你的丈夫嗎？」

小落沉默了好幾秒。

這幾秒鍾里，封離夜嘴角的笑容，一寸一寸的凝固。

台下的賓客們，也都詫異愕然。

新娘子，這是怎么了？

「落落，」封離夜語氣溫柔而體貼，「神父在問你的話，你要回答。」

她看著他。

兩個人四目相對，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緊張和示意，他也看到了，她眼里的不滿和抗拒。

但最後……還是封離夜，占了上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