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知修頓了頓:「不太樂觀,還不能自己吃東西,只能掛水輸營養液。」
「醫生怎么說?」
「你應該不是關心他吧,」唐知修的語氣里,都是乏累,「葉傾,是我們唐家對不起你。」
「不僅僅是對不起我。現在,已經牽連到無辜的人了。」
「什么意思?」
唐知修一直都在醫院和公司,兩頭跑,唐顯住院,公司高層有了一定的動盪,他忙得焦頭爛額,心力交瘁。
而到了夜深人靜時,他根本睡不著覺,陷入深深的自責。
如果他早一點發現,父親做的那些事情,早一點察覺到異樣,從而阻止,是不是就可以改變很多局面。
「我現在不能告訴你,」葉傾說,「總之,你們唐家,對我,對封家,都是一個災難般的存在。」
「葉傾,我知道……」
「你不知道。」她打斷唐知修的話,「我不管你爸現在是什么情況,他活著還是死了,這筆賬,馬上要算了。」
唐知修的呼吸急促了幾秒,隨後問道:「不能等他的身體,稍微康復一點嗎?」
「我為什么要對他仁慈,對他心軟?」
「……你變了,葉傾。」
她只覺得好笑:「我變了?因為我不再軟弱的善良著了嗎?唐知修,你爸但凡對我有一丁點的仁慈,我不至於無父無母,我也不至於,差點無辜慘死!」
「這是他的錯,我沒有為他狡辯,只是,他現在的身體狀況……」
「他活不了多久了。」
唐知修的語氣里,滿是不敢置信:「你在說什么,葉傾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