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搖頭。

「你這人，」白霜落又心疼又責備，「就算是等我，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。再說了，你不會給我打個電話嗎？」

封離夜沒吭聲。

打電話？這種事情，他干不出來。

雖然在自家媳婦面前，面子什么的，是可以不用在乎的，但有時候，底線還是得有。

「好了，」白霜落看出來了，他在想什么，「別扭鬼。餓不餓？我喂你吃點東西，然後睡一覺，好嗎？」

封離夜笑了：「……媳婦兒親自照顧我，當然好了。」

「少在這里貧。」

白霜落拿來濃白的米湯，一小勺一小勺的喂他喝，喝完之後，又扶著他躺下。

葯水也差不多輸完了，護士拔了針，測量了體溫又檢查了傷口，確定沒什么異樣之後，就走了。

「你睡覺吧，」白霜落扶著他躺下，「我現在，哪里也不會去了，就在這里陪著你。」

「你不管去哪里，也得回來，」封離夜挑了一下眉頭，「天涯海角，你也得回來。」

「這輩子，沒去過天涯海角，去得最遠的地方，也就是最南邊的濱海。」

他嘆息一聲：「以前總覺得，來日方長，很多的事情，可以慢慢來做，不著急。現在才慢慢的發現……要抓緊，不能拖延了。」

「你在這里，感慨什么呢？」

「想和你去度假，」封離夜說，「去很多很多個，浪漫又陌生的城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