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姐姐在n年前就告訴他了。」元月月冷聲解釋。

「思雅說的？」元嘉實的眼里閃過抹晦澀的深邃，濃郁的復雜一閃即過，像是明白了什么。

緊接著，他又問：「照片的事情你怎么解釋？」

一提起照片，他身上的怒意明顯變多了，苛責的視線落在她身上，仿佛要將她盯得千瘡百孔。

「是偷拍。」元月月急道，「你能不能查到究竟是誰將照片拍下來，並且送去參賽的？目的又是什么？」

「是你送的！」元嘉實捏緊了拳頭，凶狠地上前一步，露出寒冽的冷光，「你究竟要干什么？來報仇嗎？」

「我沒有！」元月月趕緊解釋，「怎么可能是我送那些照片？我自己就是照片上的人，怎么一邊拍一邊照？那照片一看就知道是遠距離拍攝好不好！」

「調查顯示就是你將照片送去的！」元嘉實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，「你就是來報仇的，你想毀了我，毀了思雅！當初你生下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掐死你！」

聽著元嘉實這證實的堅定語氣，元月月沉默地深思。

顯示是她送去的照片？

怎么會呢？

忽然，她瞪大雙眼，一個驚異地答案在腦海中閃過，跟著喃喃出聲：「難不成……是姐姐？」

話音落下的那刻，她的小臉上滿是不可思議，對於這個結論顯得尤其震驚。

如果調查出來的結果是真實的，那她沒有送照片，送照片的人不就只能是姐姐嗎？

元嘉實的臉上迅速堆起不安和懷疑，斂下黑眸，更加顯得高深莫測。

「肯定是姐姐！」元月月疾呼，「如果你說調查顯示是我送去的照片，那就很有可能是姐姐送去的！她在a市，她一直就在a市待著！」

可她卻不明白，姐姐為什么要這樣做。

「都到這種時候了，你還想詆毀思雅？」元嘉實的目光冷冰冰地落在元月月身上，「她會自己毀掉自己的清白嗎？」

元月月憤恨地瞪著父親，在他心里，她到底是個什么存在？

「如果我敢這樣和你對著干，我早就離開了！還會等到現在嗎？」她反問。

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，她還很堅定地與他對視，將自己的誠意暴露給他深究。

她沒做過的事情，很有底氣的不怕被別人查。

「還想狡辯？」元嘉實壓根就不聽元月月的解釋，將聲音咬出：「你想毀了我和思雅，那我就先從你養母毀起！」

「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？」元月月急了，堵住元嘉實的去路，「我真的是無辜的！」

「我只信自己調查出來的證據！」元嘉實的眼睛微微一眯，「妄想擊倒我嗎？那你就等著看！」

面對父親的絕然和堅持，元月月有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無奈——他握有她最軟弱的把柄，卻還是不信她的誠意。

有時候，她想要的僅僅只是一點點的信任和理解，父親卻完全不肯給，要殘忍無情地將她所有的希望都毀滅。

「我會解決好，你別傷害我養母！」元月月抓住元嘉實的胳膊，「求求你，不要傷害她！」

「晚了。」元嘉實扼住元月月的手腕，將她的指頭一根又一根地掰開，「在你決定和我對著干的那刻起，你就已經放棄了你養母。」

「你敢動她試試看！」元月月慌張地大喊，隨即，她又壓低了音量，「如果她出事，我就跟你魚死網破！你強、你厲害，我對付不了你，但如果養母沒了，我就什么都沒了，到時候，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對付你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