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唯一的配飾,就是老公送給她的這條手鏈。
到頭來,她能光明正大戴上的,還是老公送的東西呀!
她長長地嘆息了聲,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會恍惚,以為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元思雅,她就是元思雅,元月月不過是她幻想出來的人而已。
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,她倒在床上,被褥將自己結結實實地圍住,沒有開空調入睡,還是有些冷意……
元月月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,是裴修哲打來的電話。
「修哲哥哥?」元月月不解,「這么早你……」
「從今天起,你離我兒子遠點兒!」電話里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,「他因為你被打斷了手!之前公司不景氣,好歹還能維持,他還有努力的動力,可現在,他被打得骨折,你讓他今後怎么辦!」
「怎么會?」元月月不信,「誰會打斷修哲哥哥的手?」
「對方口口聲聲不要碰他的女人,這次只是斷手做為教訓!」對方很惡劣的語氣,「你都已經結婚了,就老老實實地不要再纏著我們家修哲了!我們惹不起你,躲還不行嗎?」
「我……」元月月六神無主,「對不起,我不知道……」
「喜歡不能當飯吃,我們還能為了你得罪溫家不成?如果你還有同情心,願意可憐可憐我這個做父親的,就離我兒子遠遠的!」
說著,就掛斷電話。
聽著那嘟嘟嘟的忙音,元月月的腦子都是空的。
裴修哲的手被打斷了?
會是誰打的?
大……叔……
就在這時,她的手機上又發來一條短信,還是裴修哲的電話號碼,說讓她別被裴父剛才的話影響,他正在家里修養,傷得不重,礙於父母在場,不方便給她打電話。
見裴修哲依舊這么溫柔善良,元月月立即下床,推開溫靳辰的卧室門,他還在睡夢中。
「大叔!」她輕輕喊,眼眸里閃著不確定的光,「我問你!是不是你把修哲哥哥的手打斷了?」
溫靳辰的眉頭瞬間擰住,雙眸睜開的那瞬,放射出凌厲的寒光,銳利地在元月月身上來回。
元月月被這個目光嚇住了,往後縮了縮,但一想到裴修哲的雙手骨折,還是鼓起勇氣再問一句:「是你打的嗎?」
溫靳辰瞪住元月月,他永遠也不會想到,還在淺眠中就會從她的嘴里聽見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,而她竟然還在口口聲聲地懷疑他傷害了那個男人?
他如果要整一個人,會用這么粗暴的方式嗎?
她是不是太小瞧他了?
元月月不敢再問,看大叔這個表情,也不敢再招惹他。
濃濃地不爽在她的心頭縈繞,她更擔心的,是裴修哲此刻究竟傷得怎么樣了。
她轉身就走,嚴厲的聲音從背後響起:「去哪兒?」
她頓住腳步,微微地側眸,冷道:「我去看修哲哥哥。」
他頓時火冒三丈,低喝出聲:「不許去!」
「為什么?」她皺眉,十分排斥他的命令,「他雙手都被你打骨折了,可你連看都不讓我去看?怎么有你這么霸道的人?」
「我說過,不准!」溫靳辰將聲音咬出來。
元月月動了動腳步,卻是站在原地踏步。
她不甘心地回頭看著他,目光中有不解,有難過,還有著深深地失望。
「葉芷瑜花粉過敏了,你可以送她去醫院,而修哲哥哥骨折了,你卻要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?」她的語氣是難辨的復雜,「大叔,我以前覺得,你雖然不是個仁慈的人,但至少不至於心狠手辣,可你竟然將他打骨折了!」
「他是因為我才會受傷,可你只顧自己開心,根本不管我會不會內疚!」她越說聲音越激動,「我今天就是要去!你能……」
「閉嘴!」他躍然而起,疾步到她面前,扼住她的小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