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月月排斥的心理少了很多，走到厲少衍身前，問：「你是馴獸師？」

厲少衍搖頭。

「那它為什么會聽你的話？」她繼續問，「它就完全不理我！」

難道，貓也看長相的嗎？

她長得……也不至於讓貓嫌棄吧！

「它們對我們是畏懼的，同時也是好奇的，只要你表現出不會傷害它的真誠，它自然感受得到。」厲少衍輕聲解釋。

元月月費解地看著小貓，伸手輕輕摸了摸它，再問：「我剛才不真誠？」

厲少衍速度很快地反問：「滿臉悲傷的表情，怎么看得出真誠不真誠？」

元月月癟嘴，許是厲少衍的懷抱很溫暖，小貓漸漸變得平靜，不再發抖，甚至是很安逸地打了個哈欠。

她不由笑出聲來，它可還真是只小懶貓呀！

厲少衍的眸光柔和了些，再出聲：「你沒有經驗，在街邊遇到被遺棄的小動物時，不要盲目去抱它們。它們身上可能攜帶了病菌，萬一抓傷你怎么辦？你可以選擇脫下外套，將它們用外套包住，這樣利於保護你自己。」

元月月發現，在說起動物的時候，厲少衍散發的氣息格外溫柔，就連那張臉都變得柔軟了許多，不再是冷冰冰的漠然。

對上他狐疑地打量視線，她心虛地將眼移開，輕聲：「你的西裝弄臟了。」

厲少衍干凈平整的衣袖上，留下了清晰的貓爪印，而那罪魁禍首的小貓還在洋洋得意地輕叫。

「洗干凈就好。」厲少衍回話。

為著這份寬容和豁達而舒心，元月月逗著那只小貓，眼睛笑若彎月，想起似的說：「它餓了！我找不到吃的給它，正想送它去小動物收留所呢！」

她其實很想將這只小懶貓收養，但她養自己都困難，現在又是一身的麻煩，只能期待它能找到更好的主人了。

「我來辦。」厲少衍邁動腳步，「你有沒有興趣先和我聊聊？」

元月月不爽，厲少衍要和她談的，肯定是和溫靳辰有關的話題。

有什么好談的！

朋友當然是幫著朋友說話的嘛！

「你別誤會！」元月月努嘴，「我會跑走，只是覺得當時的場面太尷尬了！我和大叔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，雖然結婚了，又沒有感情！我看見那些視頻也不會有什么感覺，真的沒有，就像是在看暖心電影一樣！可你們一個個反應都那么大，還要照顧我，我一著急，就索性跑了。」

她解釋得很著急、也很生硬，她沒有奢求他會相信，只是覺得這樣不至於太丟臉。

厲少衍在元月月先前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來，再看向她，眉宇之間有著她不能拒絕的從容。

她猶豫了會兒，只能垂頭喪氣地跟著坐在他身邊。

雪花又開始落下，沒有將地面覆蓋成白茫茫的一片，它看似很不甘心。

元月月打量著這一片又一片雪花，有大有小，每一片都是形狀各異的漂亮。

讓她感覺奇怪又輕松的，是厲少衍提都沒提溫靳辰。

他們聊貓、聊狗，再聊雪，接著聊到了外星人、百慕大，話題層出不窮，將她心中的苦悶不知不覺地就消散了。

「為什么你會懂這么多！」元月月驚奇地看著厲少衍，眼神中免不了是崇拜，「厲先生，你什么學歷呀？你……」

「月兒！」溫靳辰的聲音忽然響起，「你怎么樣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