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這五年來她是怎么過的,他都沒有勇氣去查。
當年,逼她離開的時候,他偷偷地在她的包里塞了一張卡,里面有一千萬,密碼就是她的生日,但她從來沒有用過,一分錢都沒有用過,甚至都沒有去取款機讀過卡。
她恨他。
她過得好或者是過得不好,其實都是在報復他。
而她也絕對是在用那種方式,和他一刀兩斷。
元月月不再說什么,甚至都不敢看溫靳辰一眼,她想要飛速地逃離這個地方,她快要窒息了,因為無解而窒息。
當元月月從溫靳辰身邊經過的時候,溫靳辰揪緊拳頭,遏制自己將她拉住的沖動,因為違反了心里的感受,痛得仿佛五臟六腑都融在一起了般。
聽見電梯的門關上,溫靳辰的臉色由黑轉青再變白,在心里一直告訴自己,其實,她走了,也好。
輕輕地吐息,溫靳辰再看向余樂安,冷聲:「我們談談。」
余樂安的唇角向上勾起:「我也正有此意。」
溫靳辰邁動雙腿,到走廊的盡頭,和余樂安兩人對視而戰,彼此身上都散發著不容小覷的冷漠。
溫靳辰比余樂安年長十來歲,自然可以在資歷上碾壓余樂安,那種沉穩和成熟,還有無懈可擊的魄力,都是余樂安所無法企及的。
不過,余樂安卻也有著自己的氣質。
他似頑劣又有幾分沉靜,雖然年紀輕輕的,但也已經有了睿智的苗頭,讓人沒辦法在資歷上更優越就小覷他。
余樂安來回打量了溫靳辰一圈,主動打破兩人之間的安靜:「你來,是有目的的吧?」
他想幫元月月打聽些什么,同時,自己也迫切的想知道些什么。
聽了余樂安的問話,溫靳辰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的天邊,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之中。
溫靳辰薄唇微張:「想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過去嗎?」語氣低沉而有沙啞,透著濃濃地深邃。
「不需要知道。」余樂安淡淡一句,顯得一點兒都不感興趣,「溫先生,你沒察覺嗎?你認錯人了。」
溫靳辰的眉頭向上一挑,對於余樂安的那句「溫先生」很感興趣。
「看來,你去了解過我。」溫靳辰揚起音調。
余樂安聳聳肩,眼里閃過一抹慌亂,隨即,冷道:「閑得無聊,順手就查了查。」
溫靳辰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些,眼底涌著深深地疑惑——他的資料,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查得到的。
可面前這個余樂安,是怎么查到的?
按照元月月那只想逃離他的膽怯,應該不至於會主動和余樂安說他的事情才對。
不過,有些問題的答案,於他來說,並非那么重要。
「是閑得無聊,還是覺得壓力山大?」溫靳辰問。
余樂安冷笑了聲,「就你?」
他似有些幸災樂禍,再繼續說:「知道我比你年輕多少嗎?這幾年來,都是我陪在思雅身邊,你覺得我現在看見你,會有壓力?」
聽言,溫靳辰揪緊了拳頭,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黑眸里涌著刺骨的冷戾。
余樂安話里那句「這幾年來一直都陪在她身邊」深深地刺痛了溫靳辰。
溫靳辰不得不正視這個事實:他不在元月月身邊的這些年,都是眼前這個男人一直陪在她身邊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