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句話的，好像是她，是沒有失憶的那個她。

「你……承認我嗎？」宋菀佳哽咽著，「承認我是你的妻子？」

「菀菀。」

「你會不會覺得，其實……我壓根就配不上你？」宋菀佳問，「我沒有那個資格做你的妻子。」

而且，他從來就沒有對她說過「愛她」。

她失憶之後，很多努力都是她在做，哪怕是上床睡覺這種事，都是她先主動的有了第一次，才有後來的事情。

他，真的愛她嗎？

恐怕，失憶前發生的事情，沒有那么簡單吧！

「在瞎想些什么？」厲少衍皺眉，「是不是我最近太忙，你就開始胡思亂想了？」

她在心里問自己：是她在胡思亂想嗎？

「我……」

「好了，不早了，快睡吧，明天我陪你去醫院。」厲少衍輕聲，「看看醫生怎么說。」

「不要！」宋菀佳依舊拒絕，「我不要你陪我去醫院，我自己去就好了！」

「菀菀……」

「如果，你覺得這段時間太忙，忽略我了，那就，唱首歌哄我睡覺吧！」宋菀佳輕聲，「你哄我睡覺，我睡著了，我就不會胡思亂想了。」

「唱歌？」厲少衍的臉色變了變，「我……」

「唱一個嘛！」宋菀佳撅嘴，「又不是讓你跳舞什么的，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，喵嗚和嗚喵也不在這兒，你給我唱首歌，哄我睡覺，難道很為難嗎？」

「我不會幾首歌曲。」厲少衍確實覺得好為難，「菀菀，你就不能換個要求？」

見厲少衍這么排斥，宋菀佳倒是覺得挺好玩。

厲少衍是個淡漠地好像什么事都難不住他的人，好不容易有件事情難住他了，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。r:hw

「不管嘛！我就要聽你唱歌！聽不到，我今天晚上肯定會失眠！那明天，就頂著兩只熊貓眼去看醫生，然後，醫生也檢查不出什么病情，接下來就……」

宋菀佳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厲少衍就出聲了：「不許胡說！」

宋菀佳吐了吐舌頭，將頭枕在厲少衍的胳膊上，撒嬌道：「那你就唱給我聽嘛！你不是說要寵著我的嗎？試試看你的寵愛能有多深啊！」

厲少衍無奈，他不希望宋菀佳想得太多，兩人現在的日子過得挺好，不要橫生別的枝節出來。

「好。」他輕輕地嘆息了聲，「給你唱！但你要閉上眼睛睡覺。」

宋菀佳很配合的閉上眼睛，等著厲少衍給她唱歌。

「藏在柔順背後，你忠於自我，情愛里游走，從不曾見你低頭。我卻常犯錯，像一個太忙太累太傻的陀螺，轉個不休，只放不收，停不了手。太想愛你是我壓抑不了的念頭，想要全面占領你的喜怒哀愁，你已征服了我卻還不屬於我，叫我如何不去猜測你在想什么，太想愛你是我壓抑不了的折磨，能否請你不要不要選擇閃躲，只想愛你的我，太想愛你的我，難道只能在迷霧中猜你的輪廓……」

聽著厲少衍的歌聲，宋菀佳訝異原來他唱歌這么好聽。

歌聲悠揚悅耳，比原聲更富有磁性，飽含了感情，聽著讓她都產生共鳴了。

她微微眯開眼，看著他的臉。

在唱歌的時候，他並沒有看她，視線落在窗外，像是，在思念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