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憐的女人。」溫沛芸嘆息地出聲，「你現在，算是被人監視起來了嗎？」

「溫沛芸。」宋菀佳恨得牙癢癢，「這一切，都是你造成的！」

「怎么能怪我？」溫沛芸輕笑，「生活是你們自己過的，也是你們自己的選擇，你不能因為是我告訴了你真相，就將一切都記恨在我身上啊！畢竟，總有一天，你會記起全部的記憶，然後，像現在這樣傷心、痛苦。這些，都是早就注定的！」

宋菀佳握緊手機，對於溫沛芸的話，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。

「要恨，你就恨元月月吧！」溫沛芸懶懶一句，「她占據了你愛的男人的心，然後還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很善良的人，介入你和厲少衍之間。」

頓了頓，她又說：「難道她會不知道，她表現得越善良，就越凸顯出你在無理取鬧，她在厲少衍心中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嗎？」

「別說了！」宋菀佳冷聲，「溫沛芸，你誠心挑撥我和月月之間的關系，你以為我真會那么傻嗎？你不過就是想利用我而已！」

「我想利用你不假，但元月月是你和我共同的敵人，這也不假！」溫沛芸提高了音量，「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元月月，厲少衍，就只愛你了！」

沒有元月月？

宋菀佳被溫沛芸的這個假設嚇了好大一跳。

怎么可以沒有元月月呢？

「即便這個世界上沒有月月，少衍愛的人也不會是我，我依然是那個替代品。」宋菀佳沒有好的語氣，「溫沛芸，你死了那條心吧！我是不會幫你的！少衍不愛我，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，如果因為這樣，我就把氣撒在月月身上，那這樣的我，就更加不值得少衍多看一眼！」

「感情是需要自己預謀得來的，你這個直率，有沒有想過元月月當初是怎么做的？」溫沛芸冷哼了聲，「她最擅長的，就是偽裝自己，讓自己看起來很柔弱。其實，當初，溫靳辰在葉芷瑜和她之間徘徊不定的時候，她也考慮過厲少衍，向厲少衍拋出可以在一起的訊號，才會讓厲少衍一直對她念念不忘。她呀，可是很有手段的！」

聽了溫沛芸的話，宋菀佳沒有出聲。

她所認識的元月月，不是溫沛芸說的那種人。

她也不想和溫沛芸廢話。

「如果你肯跟我聯合，我保證，厲少衍會成為你的囊中之物，這輩子，只愛你一個人。」溫沛芸保證道。

「只愛我一個人？」宋菀佳像是聽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，「如果你真的有這么厲害，你怎么可能得不到溫靳辰呢？」

「誰說我得不到他？」溫沛芸厲聲，「有些事情，只不過是還沒有到時候！」

「你別再騷擾我了。」宋菀佳有氣無力的出聲，「我不會幫著你害月月的。」

說著，宋菀佳就掛斷電話。

沒多久，厲少衍就走了進來，見宋菀佳依舊坐在床上，悶悶地什么都不干，他輕聲：「該吃飯了。」

宋菀佳的眸光動了動，看向厲少衍，張嘴，想說什么，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「起來吧。」厲少衍來扶宋菀佳，「我做了你愛吃的。」

「少衍。」宋菀佳的聲音很輕很輕，「你這樣……不累嗎？」

厲少衍直起身子，自上而下打量著宋菀佳，搖了搖頭，沉聲：「不累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

「不餓嗎？」厲少衍打斷宋菀佳的話，壓根就沒有聽她說話的意思，「飯菜不吃就冷了，影響口感。」

宋菀佳的眼里溢著些濕潤，握住厲少衍的手，上面有一道口子，應該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了。

「你怎么這么不小心？」宋菀佳急了，「切到手了要包扎啊！家里還有消毒水和創可貼嗎？我去拿！」

說著，宋菀佳就起身，准備去給厲少衍拿醫葯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