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先別過去！」方子陌疾聲，「擔心有詐！」

「程南！」秦瀟筱哭喊，「程南，你醒醒啊！你怎么樣？他們打你了？」

「嘖嘖。」李瑜的聲音在四周響起，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方位，「秦瀟筱，你知不知道，你現在這個樣子，得讓方子陌多傷心啊？」

秦瀟筱看向方子陌，見他面如死灰，她輕咬唇瓣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。

「李瑜！」方子陌緊緊抓著秦瀟筱不願松手，「你不是讓我過來嗎？我現在已經過來了，你想怎么樣？」

「我還以為你們會讓程南就這樣死了算了呢！」李瑜沉沉地嘆息了聲，「沒想到，你們三個還真有膽子敢跟著一起來啊！」

「你是不是要說話算話？」方子陌冷聲，「我們來了，就把程南放了？」

而李瑜像是沒有聽見方子陌說了什么似的，再說：「卻偏偏，這個夏默默也跟著來了！還真是個只有勇氣，不懂傷心的傻姑娘呢！」

夏默默低著頭，緊緊挨住方子陌，抓著他的胳膊不敢松手。

雖然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秦瀟筱身上，但是，他卻是她全部的依靠。

「你就是李偲選定的繼承人？」李瑜的語調里，有著濃郁的復雜，「傻里傻氣的，有什么好？不如，你不要跟她學，從此以後都跟著我，我就把程南放了，好不好？」

「不好！」方子陌替夏默默出聲，「李瑜，你不要忘了，你說過，夏默默不參與這件事，你不會對她怎么樣！」

「那也行！」李瑜很不負責任的出聲，「你想我放了程南，就拿你自己交換羅！一命換一命，你應該不介意吧？」

「當然介意！」夏默默也急了，「為什么你們非得要讓人死呢？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仇恨，要用這么極端的方式解決？」

「小丫頭。」李瑜笑了，「難道，為了方子陌，你願意留在我身邊？」

夏默默咬唇，沒有立即回話。

雖然她沒有看見李瑜，但是，這種陰陽怪氣的聲音，就讓她覺得很恐怖了。

留在這樣一個女人身邊？

想想她都會渾身打顫。

「我願意。」她輕輕地吐出三個字。

李瑜笑得很大聲，而方子陌和秦瀟筱兩人都愣住了。

他們絕對沒有想到，夏默默會說這三個字。

「你瘋了！」方子陌怒聲，「誰要你逞這種能？」

「也沒有什么……不可以啊。」夏默默弱弱地向後縮，「畢竟，她也是……師父的師姐，那也是我的……師姑。」

「默默。」秦瀟筱搖頭，「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單純。」

隨即，她再喊道：「你想要人陪你？可以！換我來！你把程南放了，我跟你走！」

「可我沒想要你陪啊！」李瑜顯得很嫌棄的出聲，「要么，方子陌留下；要么，夏默默留下。他們倆的性格，我比較喜歡。說不定，夏默默還能成為我的徒弟呢！」

「你別想污染了默默！」方子陌冷聲，「你把程南放下來，我跟他交換。」

「子陌！」秦瀟筱趕緊拉住他，「不可以！」

方子陌看著秦瀟筱，示意他沒關系。

秦瀟筱著急地搖頭。

雖然他們和李瑜接觸的時間不多，但是，他們都知道，她不是個好人。

「秦瀟筱。」李瑜有些不耐煩，「是你要救程南的，如今，又不舍得方子陌，你到底愛哪個男人啊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