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終於醒了！」秦瀟筱哭著出聲，「方子陌，你這個混蛋，為什么現在才醒啊？」

「我已經很努力了。」方子陌顯得很無奈，「但我是真的很困，沒有力氣睜眼。」

「恩，只要你醒來就好了！」秦瀟筱哭道，「只要你醒來，怎樣都可以！」

「真的是怎樣都可以嗎？」方子陌笑著問，「哪怕是要你跟我回去，你也願意？」

秦瀟筱一愣，視線不自覺地偏開，再輕聲：「子陌，我……」

「聽話。」方子陌柔聲，「瀟筱，你不用躲任何人，也不用躲任何事，你該像從前那樣，義無反顧，按照你自己的思想生活啊！」

「我真的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生活了。」秦瀟筱疾聲，「我……」

「是真的習慣，還是被迫接受？」方子陌提高音量反問，「瀟筱，跟我一起待的這些天，你明顯更快樂，不是嗎？」

秦瀟筱沉默著，沒有回話。

「還是……」方子陌試探地出聲，「你依然……放不下程南？」

「我早就說過了。」秦瀟筱低眸，「在我看穿程南的偽裝之後，就覺得對他付出的感情一點兒都不值得了。」

「那就好！」方子陌輕松了一口氣，「瀟筱，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在無謂的事情上，好好地讓自己過完這一生，不是很好嗎？」

「……」

「就像是默默那樣。」方子陌沉聲，「她很有自信地去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」

頓了頓，他又補充一句：「她比我們……都厲害。」

「是啊！」秦瀟筱深吸一口氣，「我真的很佩服默默，仿佛做所有事情，她都是很堅定的，看起來，從來都不會迷惘似的。」

而秦瀟筱知道，同樣身為女人，哪有不迷惘的？

只不過是，夏默默更加冷靜，在她愛過、痛過之後，她選擇給自己一個更好的生活。

秦瀟筱自認自己是做不到像夏默默那樣的。

愛可以愛得轟轟烈烈。

分手，也可以分得那么灑脫。

「不知道默默現在怎么樣。」秦瀟筱的語調里透著些許的試探，「如果她知道你受傷了，肯定會很難過吧！」

「她不會知道的。」方子陌輕聲，「我只會讓她知道，我過得很好很好，這樣，她才會放心。」

「真的沒想過……和她……再繼續嗎？」秦瀟筱問，「放棄那段感情，不覺得可惜嗎？」

「很可惜。」方子陌輕輕地笑了聲，「但是，一想到離開我之後她會過得很好，我就不覺得可惜了。」

秦瀟筱只能嘆息。

方子陌沒有和夏默默在一起，她真的覺得好可惜。

當初她離開，就是為了成全他們啊！

「瀟筱。」方子陌對上她的眼睛，「人都要勇敢地為自己活。別讓一個程南將你改變，你的這一輩子還很長，哪怕是去旅游，去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，也比待在這里看一輩子書強吧？」

「好啊！」秦瀟筱忽然出聲，「我放過自己，去旅游過完這一生，你也放過你自己吧！」

見方子陌不解的眼，秦瀟筱又解釋道：「不管那是對默默，還是對我，你都已經做得很好很好了。我想，默默也不會後悔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，所以，你也別再覺得愧疚了。」

「瀟筱……」

「是真的！」秦瀟筱很認真地出聲，「我以前不是就有說嗎？喜歡旅游！所以，今後，我會把我想去的地方都走一遍，然後，等到走不動了，再安定下來。」

「我陪你吧！」方子陌趕緊出聲，語調里，溢著些許的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