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過得這么凄慘。

「爸給你做了早餐。」厲少衍的聲音很輕很輕，「洗漱了出來吃吧，待會兒，就要去機場了。」

厲織點頭，望著厲少衍離開的背影，她關上門，眼淚不經過商量的又跑了出來。

強迫自己換好衣服，在父母面前，她不願意太軟弱。

厲少衍走去廚房忙碌，滿腦子想的，依舊是剛才厲織的模樣。

宋菀佳走了進來，叫了他好幾聲，他都沒有回應。

「怎么了？」宋菀佳拉著厲少衍，「是織兒狀態不好嗎？」

厲少衍猶豫了會兒，並沒有隱瞞，如實說道：「我剛才去看了她，應該是一整晚都沒有睡，整個人看起來也很沒狀態。」

「這些我們不是早就猜到的嗎？」宋菀佳沉沉地嘆息了聲，「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，想要恢復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。」

厲少衍點頭，「一直以為自己做好思想准備了，原來，還沒有。」

「少衍。」宋菀佳握住他的雙手，「如果你覺得不需要送菀菀出國，其實，也……」

「我們不要再動搖了。」厲少衍沉聲，「溫暖不適合織兒，這是我們一致得出的結論。為了她好，我們就武斷一次吧！如果他倆真的有緣，最終也還是會在一起。」

宋菀佳苦澀的笑了下，知道厲少衍心意已決，她只能選擇配合。

雖然一直以來，她看似對厲織很嚴厲，但是，其實真正嚴厲的人，是厲少衍。

他對女兒，寵到骨子里，也正是因為這份寵，才讓他更加謹慎，由不得厲織受一點兒委屈。「少衍。」宋菀佳輕輕一笑，「我們是織兒的父母，做的決定，肯定都是為她好的。至於我們的決定正不正確，我想，出發點是好的，即便是錯的決定，也會讓她前進的路有另一番風景。是對是錯，誰又真正說得清楚呢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