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,老夫身為白陽宗的宗主,絕對會好生款待一番。」
去白陽宗作客?那豈不是主動投向天羅地網?
陳飛宇一時之間,也拿不准開山老人說的話是真是假,便隨意敷衍道:「多謝了,以後有機會,一定親自前往白陽宗拜會前輩。」
「好,那就說定了。既然如此,那老夫就此告辭,也祝你和琉璃小姐的傷勢早日康復。」開山老人一拱手,接著轉而向宿天意道:「宿兄,咱們走吧。」
「也好。」宿天意剛邁出一只腳,突然又停了下來,向張清泉的屍體看去,猶豫道:「讓張兄的屍身暴屍荒野,好像不大好吧?」
開山老人搖搖頭,道:「人死之後,世間種種皆成浮雲,他是暴屍荒野也好,還是入土為安也好,他又感受不到,你又何必效世間俗人惺惺作態?」
「前輩教訓的是。」宿天意點點頭,看得出來,他對開山老人頗為信服。
「走吧,再不走,只怕有人要在心里罵咱們了。」開山老人向陳飛宇斜覷一眼,頓時向幽谷之外大踏步離去。
宿天意也快步跟上,速度之快,轉身之間,兩人已經翻過山頭離去了。
陳飛宇這才松了口氣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大口喘著氣,忍不住爆了個粗口:「靠!」
剛剛開山老人和宿天意帶給他巨大的壓力,幸好現在兩人離去,可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。
不過,這里不再安全,以柳清風雞賊的性格,難保不會回來補刀,必須趕緊離開這里才行。
陳飛宇強撐著酸痛難當的身體站起來,看了眼懷中雖昏迷過去,卻依舊緊皺眉頭的琉璃,微微嘆口氣,邁開雙腿,打算去找紅蓮。
沒走出兩步,他腦中靈光一閃,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,如果柳清風真的打算回來斬草除根,那現在去找紅蓮,也不過是平白帶給紅蓮危險。
微微沉吟後,陳飛宇轉身,向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兩個小時過後,陳飛宇翻過幾座山頭,這才重新找到一處山谷。
山谷清幽、隱秘,旁邊還有一處清潭。
陳飛宇把琉璃靠放在一株大樹旁,替她針灸過後,便再也忍不住,四肢大張著躺在地上,陷入沉睡之中。
他今天也是第一次施展「裂地劍」,威力之強,的確超乎他的想象,不愧是劍仙遺招,但是同時,「裂地劍」所帶來的副作用,也十分的巨大。
他現在體內真氣空空盪盪,渾身酸痛無力,只怕現在隨便來一個「通幽期」的武道中人,就能輕易將他擊殺。這也正是陳飛宇明明會「裂地劍」,卻遲遲沒有踏上省城方家的原因,縱然一劍將方家家主擊殺,但是緊接著,真氣消耗一空的他,面對方家其余人的怒火,也只能任其宰
割。
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,陳飛宇才緩緩醒來,睜開眼,只見現在已是夜晚,天上一輪皓月當空,同時耳邊傳來琉璃的聲音:「你醒了。」
聲音清冷中,隱含驚喜之意。
陳飛宇坐起來,只見不遠處,琉璃坐在水潭邊,將一雙白皙玲瓏的玉足,浸泡在了清澈的潭水中。
月色下,她麻衣素裙,周身隱隱泛著月亮的清輝,宛若謫落人間的仙子,美的如夢如幻。
陳飛宇有一瞬間的失神,隨即嘴角翹起笑意,道:「你覺得怎么樣?」
琉璃搖搖頭,道:「傷勢很重,不過沒有大礙,只是三天之內沒辦法動手罷了。」
陳飛宇點點頭,他昏迷之前,曾給琉璃針灸過,所以對琉璃的身體狀況,也算了解。
「倒是你,以凡人之軀,施展出劍仙之招,肯定要付出巨大的代價,再加上你曾被張清泉所傷,你現在覺得怎么樣?」琉璃淡淡地問道,眼眸之中,閃過一抹擔憂之色。
「無妨,只是和你情況差不多,體內真氣耗盡,暫時沒辦法和別人動手。」陳飛宇道,接著,他和琉璃相視苦笑。
他倆一個宗師,一個傳奇,都是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存在,此刻竟然沒辦法動手,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。
「謝謝你了,如果不是你,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今晚的月色。」琉璃抬起頭,看著如水月色,神色間微微有些落寞。「不客氣。」陳飛宇微微猶豫,隨即下定決心,道:「你放心,佛骨舍利被奪,這件事情因我而起,我一定會替你搶回來的。」